当晚在太子府,静茹大家听唐善清提起那首《相思》,就曾对她师傅的身份有所怀疑,今日在营地一见,果不其然就是当面的吴铭师兄。
只是,十五年前,静茹大家尚且年幼,女大十八变,云深并没有认出眼前的女子是何人;但云深除了身上的气质和一头银发,面容并没有多大改变。
听静茹大家这么一说,云深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师妹。
看着眼前的静茹大家,往事一幕幕在云深的脑海里浮现,那些他不愿意去想起而刻意遗忘的过往统统都在这一刻冒出心头。
“原来是静茹师妹,十几年不见,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因着云深不想提及往事,故而对静茹大家的态度亦不甚亲近。
但静茹大家对于当年他的突然离开却是一直耿耿于怀,他当年突然消失,师傅却决口不提,好似他从不曾在师门中存在过似的。
静茹大家嗟叹道:“是啊,当年师兄突然离开乐塾,不想却是在这种状况下重逢。”
看着眼前的云深,脸上尽是淡然,脸还是熟悉的那张脸,只是当年与她一起修习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师兄已不见了踪影,静茹大家想开口问问他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乐塾?
可又怕显得太过唐突,一时间只是无言得站在那里,无话可说,气氛有些尴尬。
骆吉文看着沉默的众人,他轻咳了一声,问道:“这个...医仙大师...与静茹大家...是师兄妹?可是...你们二人一个修乐,一个修医...怎么看...都不沾边啊?”
闻言,静茹大家回答道:“不知清亲王还记不记得在太子府那晚的洗尘宴上,我曾提及过吴铭师兄,当年是与我一起参加斗乐大赛的,师兄当时的造诣颇高,只是第二年离开了乐塾,之后的事情...”
静茹大家说着,看向云深,意思是,云深离开乐塾之后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只要不提以前的事,云深倒也不避讳,他坦言道:“我离开乐塾之后,就上了清灵山拜师学艺,几年有成,师傅便去云游四海了,从此我就自己在清灵山上生活。”
云深说完,骆吉文点头“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只有静茹大家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乐塾去清灵山,以及为什么他离开后师傅绝口不提这件事,明明当年众所周知,他是被视为乐塾传人的存在,师傅最得意的门生。
但见他似乎有意忽略不提,静茹大家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好跟着众人点头表示清楚。
“这么说,之后没多久,唐姑娘就被送上山养在你的门下了?那年你才多大?十九?二十?”
骆吉文以折扇掰着手指,艰难得想算清这道年龄的算术题。
“清儿被送上山的时候,我刚满二十。”
“二十!啧啧!少年成名,以本王在京城的名气亦是自叹不如啊,佩服佩服!”
骆吉文一脸震惊,看着眼前的云深,如若他不是长年在清灵山,恐怕京城根本不会有他骆吉文的传说,不禁暗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