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长安前来,只为一件事情。”
凤漓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公事公办的顾长安,将手里的腰带系好之后转身朝着席位走去,坐在位置上将脚边的火盆踢了进去,才将目光落在了顾长安的身上。
“何事?”
“听殿下有意迎娶侧妃。”顾长安的故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开心,甚至有些埋怨。
凤漓渊看着眼前那个低着头的人,忽然之间答非所问的了一句。
“太子妃如此大的礼,我是在是受不起,只是不知道,太子妃有何高见?”
“如今殿下迎娶我过门只不过短短数日,如今便动了迎娶侧妃的心思,只是不知道,殿下此次要娶的是谁?”顾长安的眼底有着她自己都不能轻易察觉的怒气。
那股怒气忽然之间将凤漓渊胸腔内所有的怨气都消散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触碰于她,却被顾长安特意的躲开了。
凤漓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选在空中尴尬的手,五指快速的在空中握成拳,声音在空挡的承乾殿内格外的响亮。
顾长安反而如同不知一般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里面带着的怨气更加的浓烈了。
“殿下还没有回答于我。”
“你想是谁?”
“只要不是顾流苏谁都可以,如今殿下已经让长安背负上了如此罪名,怎么如今还要让流苏也如此吗?顾府的不孝女只有长安一个就够了。”顾长安的话一字一句的变幻成一把冯立的刀刃插在凤漓渊的胸口。
可他还不能疼。
“如今你还是觉得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吗?”
“不是吗?殿下如今做的事情不就是在洗刷自己的事情?如今城内的谁人不知,殿下不计前嫌的娶了政敌的女子,如今城内谁人还记得,当年顾府的灭门之案至今未破,如今除令下,谁还能让陛下做出这般压制的决定?”顾长安几乎是咬牙将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了出来。
只是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的辩驳,只是他眼底竟然是浓浓的失望。
“安儿,我以为即便是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今你也该清醒了,如今很多事情你大概都想起来了吧,这些日子你的膳食内我加了解药,怎么到现在竟然还是如茨糊涂?”
凤漓渊看着顾长安想要将人抱在怀里,除了那夜,她不曾多必果他,第二早上她便一直如茨冷漠了。
那发生的事情,她是有感知的,若非今日他命人放出去的消息,她怕还是没有出现。
“殿下,不是那便不是吧,只是长安至今记得,殿下三翻四次的用我的家人要挟于我,怎么如今殿下不认账了,我这婚事是如何来的,殿下不会忘记了吧,当年殿下任由属下抢夺了我父亲的事情,让丞相在朝堂之上只是一个空壳的时候,便下了杀心对不对?”顾长安看着凤漓渊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这些日子那些模糊的东西都在反反复复的出现,只是过后她便记得不真切的,但是唯一知道的便是,顾流苏从未骗过她。
“顾长安,你便是如此看我的?”
“那殿下要让长安如何看?”
“顾流苏要嫁的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而我东宫未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女人踏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