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伯夫人为了这十万的亏空,连自己嫁妆都搭了大半进去,好不容易哄着江研愿意出面,然而陈夫人犯下的事实在太大,大理寺卿根本不搭理平阳伯府的人。
事到如今,他们伯府都还没有完好的计策,而那十万两,都是在国公府名下的钱庄借的,利息不低,能还上还好,若是还不上,估计得拿自家的产业抵,
堂堂伯府竟然要沦落到卖祖产的地步,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到时候,他们全家人还如何在京城行走?
陈兆施几步走过去,伸手揪住江风进的衣襟,恶狠狠的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凑过去咬牙低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江风进看了那些人一眼,对陈兆施说:“不如借一步说话?”
江风进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文昌侯府前段时日追回丢失的财物,加上府里多年积攒的家底,可远不止十万两,如今的文昌侯府,除了江风仪那个酒囊饭袋,也就只剩下我了。”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陈兆施立即便懂了他的意思。
联想到江风进这些年来在侯府的处境,陈兆施一点不怀疑他对侯府的记恨。
若是换了自己,估计早就找人把侯府拆了吧。
陈兆施冷声道:“你最好别想着耍心机,否则我可不饶你。”
江风进嘴角翘了一下,黑沉沉的眼底却毫无笑意。
陈兆施揪着江风进的衣襟,就这样扯着他往后山更深处走。
后面的几个人还诧异了一下,面面相觑了一会,抬脚就要跟上去。
陈兆施回头冷声道:“都别跟上来!在那等着就行!”
那些人便顿住脚步,等陈兆施走远了,才有人冷嗤道:“这陈大少爷又发什么疯?可别真闹出人命来。”
又有人道:“闹出人命也不是第一次了,平阳伯府就这么一个嫡脉,总有办法善后。”
“等着吧,不让我们跟上去更好,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与咱们无关,咱们不过是趁着秋日落叶黄,上山赏景罢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几个纨绔少爷闻言,均是会心一笑。
走到远离众人的地方,陈兆施手一松,将江风进丢在地上:“说吧。”
江风进一边咳嗽,一边扶着树枝从地上缓慢的站起身,他看着陈兆施,笑了笑:“陈夫人蠢不自知,她能做的事,我只会做的更好。”
陈兆施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你?”
江风进拍了拍身上的泥叶,手拢在袖子里,走上前两步,来到陈兆施跟前,笃定道:“我。”
陈兆施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这么好心?”
江风进垂头,缓缓开口:“这些年来,我在侯府中过的什么日子,想来陈公子有所耳闻,既然江别钰已经回不来了,而我也是侯府公子,那为什么侯府不能由我来继承呢?”
他抬头看陈兆施:“若是侯府当中我主事,那我想做什么,岂容他人过问?”
陈兆施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帮你?”
江风进点头:“我无人可用,若是陈公子与我联手,最多一个月.....”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让陈兆施很心动。
江风进比起陈夫人来说,确实更要合适一些,而且陈夫人确实蠢。
活该她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