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这病秧子竟学会了这番情话讨她欢喜。
她心下正泛着甜意,上官烨叹了一口气恍若陷入了回忆:“不对...好像还雪儿簪过。不过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它生了好多小狗仔之后,不就便病死了。”
“雪儿是?”
“南王宫后宫中的一只母狗,本殿幼时觉得无趣,便为她簪了头花....本殿如今还记得它那....”
赵冉草阴沉了脸,敢情方才他拿她当小母狗。那丝甜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怒意。
上官烨话还未说完,赵管家便派人来请他入席。赵冉草青袖之下的握紧的拳松了松,这笔账,后头再算!
他勾唇望了赵冉草一眼,便随着赵管家走了。
赵管家心下有些忐忑,他为何有种拆散二小姐与上官殿下的感觉,二小姐刚刚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给吃了一般。
他本奉命去锁月阁请上官殿下,不料上官殿下与二小姐同行而来了,夜色虽渐浓,但他还是看清了二小姐这身青衣裙....与上官殿下这青袍..有些相配。
方才他未看清人脸,还以为是哪家的大人携夫人来将军府赴宴。
话说,上官殿下为二小姐簪发的场景倒让他鼻头一酸。
很多年前,他也为他家婆娘那样簪过,他依稀记得他那婆娘嗔笑说了一句:“郎君笨手笨脚切勿把这簪当做了剑。”
后来啊,把簪子当做剑的分明是她,那般绝情地抹了自个儿的脖子,抛了他去了,他也只能每逢她忌日之时为她烧烧纸钱,不知她在下头过的可好,·又不知她是不是早已投胎转世。
倘若重来一次,他宁愿以自己的命换那婆娘的命,他之所以不敢随她去,而是成了赵远的一把手,是因为她临死前让他好好活着。
赵管家在心中叹气:唉,这一晃,已不知过了几年。
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悲伤之感,上官烨在他身侧淡淡开口问道:“管家可是心中有事?”
“多谢上官殿下关怀,这宴席很快就开始了,劳烦殿下移步主堂...”
对婆娘那份思念只能藏在心底,等将军府的事都结束后,他便去乐郡,在烟花三月里,给他那婆娘放几仗炮竹,让她乐呵乐呵。
上官烨凤眼微眯,这老家伙...罢了罢了,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与不可触碰的底线,他也无什么兴趣去深究,不过方才赵冉草模样,怕是气的跺脚想要揪他,想到那女子狗急跳墙的模样,他不觉又扬起了嘴角。
赵冉草确实气恼着,这病秧子竟敢把她与母狗相比,她突然觉得方才被上官烨簪过的那发间有小母狗的臭味,便将那簪子取了下来。
“阿草!”
闻声她迟疑了片刻后抬眸,远远便见着有人朝她挥手,这走近了一看,是卫宗泽,旁边还跟着他的书童萧九,她瞥了一眼清儿,这丫头羞赧的模样心中定喜。
自上回一别,似乎很久未见他了。
赵冉草扬声道:“宗泽,你这般唤我,不怕过几日流言满京都么?”
卫宗泽一脸黑线,“阿草你这声大过我这声,才会惹的流言漫天飞。”
听到动静,已有不少女子的目光转至赵冉草与卫宗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