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草下意识地要挣脱男子紧锢在自己腰间的手,却使不上半分劲儿。
北堂烨的手愈发缩紧,冷冷道:“你是他的女人?”
“奴家不知公子在说些什么?公子请自重。”女子面上一层红云晕覆着,身子微颤。
自小赵国宫中嬷嬷便教导她男女之嫌,因此即便是老鸨娘让她见再多的公子,她同他们都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北堂烨冷哼重复二字:“自重?”
这烟花之地的女子,竟然同他扯自重二字,未免也太可笑了。
“怎么说本公子方才也算是救了你,你们女子不总是说救了什么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什么的,如此,四舍五入,你便是要求着朕……求着本公子娶你。”
听着北堂烨的一堆话,顾凉草突然觉得这个戴面具的男子,可能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若是要嫁给他,也绝非是因为他救了她,而是因为她着半缕衣裳入了他怀,同他有了肌肤之亲。
“公子若是因救了奴家,心中不安可让让许家公子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这女子之言,让北堂烨有些苦笑不得。
“再来一次?你就这般想要男子看光你的身子?”
“你!”
顾凉草伸手便是一巴掌,还未挥到男子脸上,就被其握住了手。
北堂烨身子微转,死死将她抵在了池壁沿。空气中飘散着栀琼花的味道,有些莫名地醉人。
男子突然俯身低吻住女子,顾凉草瞳孔微缩,心处一阵慌乱,耳后根微微泛着红。
虽被北堂烨环住,她在他的眼底看不到半分情愫,却有嗜血的味道,恍惚之中,她觉得身前这男子有几分熟悉。
良久,他放开了她,擦了擦唇,仿佛方才嘴角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顾凉草的耳朵嗡嗡作响,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还是能猜到些。
毕竟如今她可是名义上的“羡王老相好”,这个男子口中的“他”定是羡王不假。
“你……”
顾凉草气得不轻,但那气儿瞬间被外头另一声惊雷给锤了个烟消云散。
她无意识地伸手抱住了身前的男子,同那方才堂间的女子往那官人们怀中钻别无一二。
北堂烨的眼中忽闪过一丝厌恶,女子本不可信,更何况是这烟花之地的女子。
方才还同他扯什么自重,如今还不是往自个儿怀中来,下贱!
在顾凉草还未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时,便被人按住了脖子,直直浸入了水中。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是多么熟悉,当年也是这般叫人按住了手脚,那一次她差一点便死了,运气尚佳让她逃过一劫。
此次,她还能有运气逃么?
顾凉草未有挣扎,任由水灌入自己的耳鼻内。
北堂烨突然想起自己还未问清羡王之事,松了手,又将人给提了出来。
“你!”
只见女子面无血色,双眸紧闭。
他的心瞬时像是被什么攥紧了一般,想来是对北堂羡之事太过操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