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派的探子,在子时之前回到了城主府。
一座屏风下,女子正在沐浴,屋内香气四溢,花香与那体香交织在一起,阿安虽在屏风外,这鼻腔一热,有要流血的迹象。
“禀告城主,那北堂烨到了行宫后,先入了寝卧,之后去了书阁,后在寝卧同顾夫人歇下,到现在还未起,似乎连晚膳也未用。”
“本城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阿安略有犹豫,但也知道城主要出浴了,便急忙忙退了出去。
晏欢勾唇,她倒不怕他重欲,怕的是他的清心寡欲。
明日是便是给梁皇的接风宴,她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女子,究竟有何本事能入得了北堂烨的眼。
她白日里在酒楼瞥见那女子的身材样貌似乎不及自己半分,北堂烨抱着那瘦竹,也不知道会不会咯得慌。
北堂烨在她的眼里,宛如一个猎物般,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该娶她这晏城城主的,不废一兵一卒就能白得了晏城,这桩婚事,他不亏。
晏欢不怕他身边有旁的女子,因为在她的眼中,男子三妻四妾极为正常。
但是顾凉草不一样,她身为公主,自小所有人告诉她的是,公主可以有很多驸马,也可以有男宠,但是入了她公主府的男子,此生必须只有她一个女人,这也就是她要半路逃了吴王婚事的缘由之一。
……
赵国行宫——
司马文昭一脸忧郁,看着案桌上的文卷,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梁国那厮处,拽着北堂烨的领子想问他为何这般针对他,早不挑事晚不挑事,偏偏在他作为新皇登基后,给他挑了这么大一个窟窿。
“君上,您该歇息了。”
“嗯。”
身侧的太监看着新皇,心中也是心疼他,司马文昭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国事担子太重,但愿先皇在天之灵,能保佑大赵国,度过汴州此劫。
“卫探现在何处?”
“大抵应该已经歇下了,君上……”
司马文昭按了按太阳穴:“明日,让他前去盯着梁行宫,今儿听说他带了一夫人前来,这其中亦不知有什么诈。”
“是,皇上。”
太监转身退了下去,想着君上大概是多虑了,梁皇带个女人,自然是解闷的,北堂烨不近女色的事儿,他虽早有耳闻,但是总归是男人,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此古话,诚然不假。
待君上结束晏城之事后,回了赵国,也应该纳几位妃子去,早日为司马家添些香火,这样先皇也能安心。
至于文凉公主一事,也只得靠老天,若是寻不得还是作罢。
司马文昭心中虽有打算,但有些事想要做到天衣无缝,确实得废一番心思,如今他刚登基,朝中大小事物繁重,关于文凉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
顾凉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了。天微微亮,身侧的男子还未醒,其实,他应该算得上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女娲娘娘捏人之时,有失公平,想必将北堂烨精工细捏,而捏她之时应却用一柳条带过去。
西方天真在小憩的女娲,突然打了喷嚏,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何,兴许是染上了凡间的风寒。
北堂烨的睫毛细细长长,微微一颤,连着她的心也会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