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男孩儿怎么样了?被抓到了吗?还是回去了?那他之后还会被抓住吗?”
“当然......”
“???”
“没有。”
“那他怎么样了呀?”
“他怎么样了......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正好是他的长兄因为边境侵袭的事情听从上级命令准备出兵援助前线却被自己的长官拦了下来。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这打仗的时候并不单单是你打我我打你那么简单的。因为有人不希望战争就这么结束,或是已这样简单的方式结束,那个男孩儿的长兄聪明了一世却和他的父亲一样无法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他的长兄在和那个长官争执的时候发现当年把他们家秘密行军的消息透漏给敌方害得他们家几乎惨遭灭门的人正是这个长官,最后被一枪打......捅在胸口上,连人带屋子一起被烧死了。”
。
。
。
关于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莫忘仇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向天觉得是在大火的那一刻,卢管家认为是在他哥离开的那一年,他的小弟们以为是他七八岁时偷跑到他哥书房看时候发现的,其实比这些都要早......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对...更应该说是看到的。
在他四岁那年,他看到了那个持着漂亮的银色手枪打中在他母亲身上的那条胳膊穿着和自己父亲还有爷爷一样颜色的衣服,袖口上别着和他们同样的袖钉,还有跨过他母亲尸身去拿走那座白玉观音像时他看到了他的帽子,帽子顶上的徽章。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懂得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其实不只是莫向天不愿意接近他,他也不愿意和莫向天接触,因为那身军服在他的印象里是坏人的意思。
随着时光流转,他逐渐长大,在回忆起那段回忆的时候他也逐渐有了新的认识,关于莫向天的愤慨,关于莫向天的忙碌,关于莫向天所说的复仇。所以他才会无止境的原谅他的哥哥,原谅他的失职,原谅他的失约。
他经常能看到莫向天一个人在祠堂里抽烟,背着所有人,包括他莫向天自己。
莫忘仇摸黑回到了莫家大院,准备带着行李和二狗子他们奔赴北方。北方战事吃紧,对于那个时代的男孩能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保卫国家应该是他们一致的愿望,不过好在莫忘仇在莫向天的教育下理想化的脑子里还残存着一丝现实。
没钱?别说去北方参军了,估计连这镇江的大门都出不去。
在莫家高墙隔壁的馥家大院里,三人窝在当年莫家和馥家唯一的链接,那个狗洞边上计划着怎么拿行李才不容易被莫家的卫兵发现。
“我的天?!你们看到那个亭子没?!天啊,谁能想到这个破院子现在修的跟个皇宫似的?!当官的这么赚钱吗?!”
小潘忍不住探出头去再看看这修的金碧辉煌的馥家大院,原来的瓦房全部改头换面修成了和租界里洋人那样刷着白墙的漂亮洋房,庭院里种满了漂亮的红白玫瑰,原来破旧不堪的凉亭重新刷了漆还安了电灯,很难想象原来这个残破不堪的院子变成如今这幅人间仙境。
“我说忘......不对,向阳哥,你确定要回去吗?我这夜观天象,还有看着黄历,还有还有那个洋人的什么星什么玩意儿的都说今天不宜回家,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二狗子拿着本黄历死命的拖住莫忘仇的后腿,看着如此严密的布防图和紧密的守卫换岗时间,他宁可穷游去那里也不想被莫家这位活阎罗逮到。
小潘也有点开始打退堂鼓,毕竟他和二狗子作为莫忘仇的小弟一二号,但凡他闯祸,他们俩就是顶在莫向天枪口上的那个,每回莫忘仇没能从莫府里面出来,他俩都得去山上躲一阵子,不然被莫向天逮到估计就得和莫忘仇一样躲上一阵子。
以前的他们兴许还会有点血性,对莫向天的独裁不服,可是自从那一年看莫忘仇趴在床上的样子,他们是怕了怕了。
二狗子和小潘异口同声地摆手说着:“你哥那个活阎罗,我们两个小鬼可惹不起,惹不起~”
电子表发出“滴滴滴”的响声,这是他能遇到换岗时间最长的一个空档,莫忘仇白眼翻到飞起的钻进了狗洞,没要求两人陪同,不过想了下还是丢下了自己的笔哦
嘱咐了句:“我要是过了十五分钟还没出来,你们就赶紧喊人过来。”
“我们喊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