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东西何用?”
“埋设在会馆周围,若是贼寇侥幸胜了我!那便派人在外面引爆炸药,总之,不能放出一个贼人来!”
“堂昌!”党苍童忽的一下站起身子,颤颤巍巍地按住张堂昌的肩膀,“会馆炸了...可以重建,你...”
“党老爷子!”张堂昌微微一笑,拍了拍党苍童的手,“我可是咱们会馆里最出挑的混不吝,打小我就是在会馆里混开的,真是打不赢了,我钻狗洞也跑的出来!莫担心!”
张堂文看着张堂昌,迟疑了片刻,便转身去了后院。
张堂文见了张圭泗,庄重地拱手躬下了身子,“圭泗兄弟,在下有一法,可解困局!可使灾民不受居心叵测之人的蛊惑,也能让兄弟你有机会解救内人摆脱控制,只是,可能需要圭泗兄弟为在下办一点事!”
张圭泗诧异地看向张堂文,轻声说道:“张老板是个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张堂文把计划说与张圭泗,听得张圭泗仿佛浑身的汗毛都直竖起来了。
“张老板,你这一手棋...太凶险了!”
“圭泗兄弟,在下这一法,确实凶险!但,却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无辜之人的死伤!”
“重利,若依张老板你所说,或许可以,那粮呢?若是城外的灾民入城而不得粮食,一旦像...像我这样,做起乱来,岂不是...”
“圭泗兄弟,我张家坐拥城东最大的粮行,有米仓两座,谷仓粮仓,加上其余散粮足以支撑全城十余天吃食,我愿舍这满仓粮食,换取城外上万灾民的性命!”
张圭泗震惊了,他放大的瞳孔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个人,一股激动地暖流从心田直窜到头顶,诱得他双眼顿时婆娑了。
“张...张老板,你...”
“圭泗兄弟,多余的话眼下不必说了,城外情形你比我清楚,一日都拖不得!若是灾民被那些人煽动起来,围城作乱,便是再用此法也是为时已晚了!所以...”张堂文语重心长地缓缓说道:“还请圭泗兄弟看在城外的上万灾民和城内的十万赊旗百姓面上,助我一臂之力!”
张圭泗挣扎着支起身子,朝着张堂文还礼道:“张老板...你这大仁大义,让圭泗顿时无地自容了!我等遭了饥荒,本与你赊旗镇与你张老板无半点瓜葛,却要连累张老板这般...圭泗实在是...实在是没脸活在世上了!”
“圭泗兄弟!若能救下这上万条性命,善莫大焉!”
张圭泗的脸憋涨得通红,缓缓地点了点头,“张老板,你望我做什么?还请细细道来,张圭泗但凡做得到,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好!”张堂文浑身一颤,缓缓地站直了身子,面色凝重地看向张圭泗。
“圭泗兄弟,此法是成是败!全系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