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往日里的煞星如今强作欢颜的陪着笑脸,高德宽心中涌起了强烈的自豪感甭提有多爽快了。
高德宽笑眯眯地看着张堂昌,翘着二郎腿,“张堂昌...原来你也是会油嘴滑舌的...”
“这...哪的话啊...都是生意场上行走的人物,谁还能一直是仇家呢,高老板,您说是吧?”
高德宽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张堂文和张堂昌,志得意满地站起身来,晃荡到张堂文的身边,“其实呢,张都督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若真是尊夫人和令公子真的没有参与这事儿,也不是一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高老板...您费心,以您和张都督的关系,相信这点干系还是有能力的,若是中间需要打点,您尽管张口...”
张堂文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张堂昌斜着眼一瞧,差点没背过气来。
那玉佩可是张家祖上传下来的物件,乾隆朝时候的贡物,当年老爷子曾说过,祖上弄这玩意儿的时候,可是拿了六顷良田换的。
如今给了高德宽这个小人,那岂不是糟蹋东西了。
可是张堂昌转念又一想,眼下救的,可是张堂文膝下唯一的儿子,张家的长子长孙,那还不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
高德宽虽是个小人,可毕竟也是大商贾出身,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一瞧见张堂文手里的这块玉佩,眼珠子都快直了。且不说那玉质晶莹剔透,观感滋润滑腻,就说那雕工,就不是一般巧匠可以比拟的。
高德宽抬眼看了看张堂文,又低头瞅了瞅那玉佩,却忽然有点拿不准了。
这玉佩,是给张都督的?还是给我的?
张堂文打量了一下高德宽的神色,欠身笑了笑,“高老板,这玉,是请您赏玩的。求神拜佛这点事儿,还得您费心,这一路颠簸艰难,您受累!”
高德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想不到张家看起来生意日益颓废了,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好玩意儿,高德宽心里一寻思,这块玉,就是扔到琉璃厂的古玩摊上,怕不是也属于一等一的紧俏货色。看样子,张堂文这是真急了啊!
可高德宽又一想,这接了玉,就等于接了事,跟张都督手里要人,以高德宽现在的这点关系和胆识,还是没点底气的。
“张老板...您这出手,确实是够可以的,可是...”
“高老板...这物件,您先收着,事能不能办成,这东西都是您的,还请高老板多多费心,跟张都督说明情况,就放过我那不懂事的内人和孩子吧!”
高德宽乐悠悠地接过那玉佩,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倒确实是温润极了,不禁脸上挂了笑。
张堂昌本就强忍着恶心,一瞧见高德宽这副嘴脸,顿时没忍住,冷哼了一下。
高德宽皱着眉头扭过脸来,“哦...我还忘了一件事...之前,我好想被张二老爷打的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