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话少，司凤仪倒也习惯，转而问他，“海将军如今可好？”

“一切如常。”他答。

短短四个字却像包含了许多信息，比如他依旧担任着皇城内的禁军副统领之职，又比如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对了，不知婉儿她们如今怎样了？提起那些人，想起那些事，司凤仪竟感觉有些沧海桑田，白驹过隙，仿佛那些事和那些人都离她非常遥远，可其实只过了数月而已。

“柳氏封了充依，伍氏封了长使，赵氏封了少使，其余并未留宫。”

听到这个答案，司凤仪愣了半晌。

柳昭月身为总督千金，封为充依她觉得十分正常，可没想到最懦弱胆小的伍小婉和赵小姐竟然也能留宫，还都封了妃嫔，反而最嚣张跋扈的齐小姐落选，着实奇怪。

想起伍小婉从此都将与深宫相伴，也不知她那性子能否忍受，司凤仪忍不住叹了口气。

似乎猜出她的心思，海常陵默了默才说，“伍长使如今住在卫良人的‘舒云殿’里，卫良人向来脾性温厚，大约她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卫良人？舒云殿？司凤仪思忖片刻才想起慕云泽的母妃似乎就是良人，不由问道，“卫良人？可是睿王殿下的母妃？”

“正是。”

得到这个答案，司凤仪反而并不愉悦，伍小婉恰好住在“舒云殿”，恰好与卫良人相伴，事情真的如此巧合吗？

当初在行宫时，她和伍小婉便是由锦月姑姑照料，而锦月原本就是慕云泽的人，若说两件事情毫无关联，她是断然不肯相信的。

慕云泽此人看似温和纨绔，但深藏于他内心里的阴谋和野心让司凤仪从示对他放松过警惕，这也就是她处处防备锦雪的主要原因。

倘若他将伍小婉安置在卫良人身边只为将来掣肘于她，司凤仪是断然不能接受的。毕竟她和伍小婉并无深交，倘若因为她的缘故连累一个无辜弱女子，她将良心何安？

看出她心情欠佳，海常陵并未多说什么，那次的碰面也只是匆匆小聚，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