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
此时此刻,这大厅里安静得出奇。翁静楼和儿子两人几乎是站不稳了,瞬间只有种想跑的冲动!
翁家其他的人也都像是被雷劈个里焦外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桐一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死抓住翁析匀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俏脸惨白无血色,呼吸有点困难。
她的惊恐来得太突然,她不知道翁析匀半个月前在医院遭遇了杀手。那么可怕的事,他却只字未提……他是不想让她担心,他独自一人承受了,显然的,这杀手会被带来这里,幕后指使的多半是翁家的人。
翁析匀他内心该多么难过?
桐一月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中剧痛而悲凉……原来他曾距离死亡那么近,而她差点失去他……
翁析匀像是感受到桐一月的情绪了,他搂紧了她的肩膀,不顾这么多人看着,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但他看向那杀手的眼神却是阴冷至极:“半个月前,我去精神病院探望一个人。病房里,就是他冒充护士进来打针,结果却是想要我的命。他针筒里的液体,是毒品,一旦扎进我的身体,那医生就连抢救我的机会都没有,我将会在几分钟之内就死亡。”
“而由于那是毒品,事后别人也只会说我是在那个病房里因注射毒品过量而死的……这计划原本是挺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我只是当时运气还不错,及时发现了异常,否则,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翁析匀的声音岑冷而又平静,但是,每个听到的人都能在脑海里幻化出一个惊险的画面。
在他的轻描淡写中,掩盖了这件事令人发指的冷酷残忍。
翁老爷子那布满皱纹的面容上,一片骇人的怒涛,管家扶着他,可他还在发抖……被气的。
翁老爷子虽然和翁析匀之间总是会争吵不断矛盾不断,但不管怎样,翁析匀是他的孙儿,他已经尝过失去儿子的痛苦,他不能忍受家里再有人遭遇横祸。
“怎么回事……是谁……是谁干的!”翁老爷子猛地怒吼,苍老的声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力量。
就像是一头年迈的雄狮在发威,吓得翁静楼父子差点暴走。
三姑妈以及她老公,都聪明地往后退,静静看着不敢吱声。
翁冕的母亲也吓得不轻,翁冕正小声安抚着母亲,可他也在这时候发声。
“哥,你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杀手,你应该送去警局,为何会抓来家里?”翁冕故意装作不解,可实际上却是在看着翁静楼冷笑。
翁析匀直视着老爷子,沉声说:“我把人带来,只是想让他在这儿露露脸,没其他别的意思。至于接下来我会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大家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相信,指使这个杀手来杀我的人,以后不会再那么愚蠢了。”
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意有所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翁析匀绝不只是带人来露脸而已,更像是特意来警告什么的。
翁老爷子几乎狂暴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了,深深地凝视着翁析匀,这一老一少交流着别人不懂的眼神。
某些时候,翁析匀和老爷子之间其实是很有默契的,因为两人的脾气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像现在,他们其实心知肚明,对方知道什么,但为了稳定家族内部的平衡,杀手背后的主使者,却是不便说明的。
“好,人既然是你抓住的,就由你处置。我不想知道他的死活。”
老爷子最后那句话才是透露了他内心的冷狠。
那杀手从进来开始就没机会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因为,指使他的人就在这屋子里,他能说什么?
翁析匀吩咐薛龙把人带下去,老爷子也回书房去了,这家庭会议算是宣告结束。
翁析匀牵着桐一月往外走,她僵直着背脊,心里还没缓过劲来。
直到此刻,翁静楼父子才跌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汗水满脸,感觉刚才好像经历刑场似的,暗叫好险!
但翁静楼并没有因此就感到安全了,反而是越发觉得翁析匀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太可怕了。
难怪最近没有那个杀手的消息,原来是已经行动过了被抓住了。
翁静楼本来是双管齐下的。一方面是杀手,一方面是买通周璐清和杜建国经理,通过污蔑桐一月来达到诋毁翁析匀的目的。
他以为,无论哪方面成功了,他都赢。可他就是没想到,以为的把握,在翁析匀面前,全都不是个事儿。
翁静楼最担心的是老爷子的态度,竟然没有追问杀手背后谁指使的,没有当面揭穿。
但他可以肯定,老爷子一定猜到是谁了……今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