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白笙在京中的几位挚友。
只见这几人皆身着朝服,想来是一下朝,便匆匆赶来迎他了,想到这里,白笙不由心中微暖。
待那几人翻身下马走了过来后,他才压了压思绪,拱手为礼,眉眼含笑的道:“见过洵王爷,见过两位殿下,见过周将军,一别半载有余,几位别来无恙?”
其白衣飘飘,虽一如往昔那般出尘清雅,可却多了种如玉温良之感。
未曾想,那几位贵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面上毫无笑意,而且很有默契的全都没有开口。
见状白笙心头一沉,正准备上前见礼的良卿等人,也不由都僵在了那里。
诡异的长久静默过后,白笙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虽离京半载,可却一直都会与这几人互通书信,当初因为严辅沅的事,延熙与荣王算是结下了梁子。
自延熙入朝之后,便时不时会与荣王那一系发生摩擦,还有那久未有来信的兄长。
想到这些,他的眉间不由皱的更紧了。
普源嘴角扯了扯,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捧腹大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他肯定会是这个反应的。”
他边说着,边走过来半揽住白笙的肩头,道:“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我还以为你半分都不惦记我们呢?这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怎么样?特别吧?”
元昭和元康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几人是在逗弄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目光转向了延熙,苦笑道:“王爷怎的也陪他们一起胡闹?”
延熙心中也有些无奈,他该怎么说普源想出这个点子后,缠了他三天多,就为了让他同意配合这个所谓的计划。
想了想,他只得回了一句:“这般久不见,闹闹也好。”
这边的几人在那说说笑笑的时候,不远处那辆‘移动的金锭’边,炽楼却是少有的沉静。
他望着不远处的帝都,面色清冷莫名,唯有那拢在袍袖中有些微颤的手,才能说明,此刻他心中那几乎压抑不住的情绪。
这时白笙却忽然回身叫了他一声,许是因为想事情想的出神,他并没有听到。
白笙这才注意到他此时的异常,不由愣了愣。
炽楼身后的万贯见状只得上前唤了一声:“小爷,白笙公子叫您呢。”
炽楼这才回过了神,眉眼微弯,唇角一挑,一抹极灿烂的笑容,迅速在他的面上晕染了开来。
方才的那些深沉与清冷,被瞬间一扫而空,直让白笙觉得是他生了错觉。
提步走了过去,炽楼开口问道:“白笙公子唤在下何事?”
“这位是归云商号的东家炽楼,我在路上认识的,虽为商贾,可却才识过人,实是难得。”
白笙没回他的话,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延熙几人介绍与他。
“见过几位贵人。”炽楼拱手行礼道。
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白笙是何用意。
自相识至今,白笙虽总是与他吵嘴,可却也惜他满腹才学,却只能每日盘算银钱珠玉。
如今这般,大概是想为他谋个仕途了,想到这里,他面上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这位齐二公子倒也真是以朋友之心待他。
几位王爷皇子正看着炽楼这个‘花蝴蝶’的装扮发愣时,便听到普源惊叫了一声:“墨点翠?溇琅玠?还有,还有这是,这是水苍勾!这怎么可能!”
他指着被炽楼挂满腰间的那些配饰,惊的都快跳起了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