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众人也没了游玩的心思,略收拾了一番,便启程回京了。
白笙倒没怎么在意此事,毕竟他如今无官无职,朝中的暗流涌动与诸方争斗,都与他无关,况且,自“府中反省”后,他便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佳人、挚友相伴,清茶、琴曲度日,一辈子如此,也未尝不可。
“写什么呢?”白笙看着正伏在桌案处的良卿问道。
良卿放下了手中的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没言语,见她这样,白笙更好奇了,不由起身凑了过来。
“老实交代,在写什么?”
良卿想了想,还是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一本手记。
白笙翻看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轻笑出声,良久,才从头到尾看完,合上后,他笑道:“我竟没发现,你还有写故事的天分。”
手记里,全都是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有良卿自己的,也有他的,还有他们相识的人。
“哪有什么天分,不过是是以防万一罢了。”良卿道。
白笙不禁一滞,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缺失的记忆对良卿的影响,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拉过良卿。
“还有我呢,如果以后你又记不得事情了,我可以一件一件的讲给你听。”他抬手指了指手记,“至于这个,还是留着…以后讲给孩子听吧。”
良卿愣了好半晌,脸上不自禁的漫起了绯红之色,煞是艳丽,见状,白笙也不由红了耳根,却还是伸手将她揽过。
“所以啊,你还是要早些和我成亲啊,不然,怎么给孩子读故事…”他声音响在良卿耳边,轻柔如呢喃。
佳人在怀,气氛旖旎,他的心,跳的极快,感受到耳畔那炙热的呼吸,良卿有些失神,直到那个吻,落在了她耳边。
温热、潮湿、也于那刹那间,落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使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想,做你的良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辈子太短,生生世世可好?”
自古的套路都是如此,良辰美景时,总会有些不和谐的因素,冒出来。
炽楼憋着笑看着那二人,就像在看两块木头,转向身旁面红耳赤的发财。
“发财,一辈子太短,生生世世可好?”他学着白笙的语气将话又讲了一遍。
“小爷,您就不能正经点!我就说咱们悄悄走,都怪您!非要打扰人家!”发财羞恼道。
“你们有什么事?”白笙的脸色很不好看。
看着那满面通红,急忙分开的二人,炽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状发财只好答道:“白,白笙哥哥,那几位贵人来了,正在庭中等着您呢。”
没好气的拂开挡在门前的炽楼,白笙拉着良卿走了出去,此时庭中的气氛却有些沉闷,白笙快步走来,眉间渐皱。
“这是怎么了?”
元昭看了看众人,还是开口将事情讲了出来。
死去的茅殳,就是九依查到的侍卫,元昭听到此事时,不禁满心阴霾,那侍卫茅殳,是他唯一的线索,如今一死,岂不是又要无从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