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敢再言语了,她对这位喜怒无常的爷,是真怕了,忙捡起丢过来的金锭,带着其余几个姑娘退了出去。
“柔芷姑娘可愿为我等唱上一曲?”炽楼笑问。
柔芷行礼应下,抱起一旁的瑶琴坐下,抬手抚唱了起来。
一曲长门赋,道尽相思情。
听到最后的那句:“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白笙不禁悠悠一叹:“他不是将你忘了,而是来不了了。”
手上骤停,柔芷猛地抬起头,急道:“他怎么了?”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戒备的站起了身,向后退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冷声问道。
青纤呆住了,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正要出言问询,却被炽楼捂住了嘴。
“老实看着,别出声…”炽楼轻声道。
普源站起身伸手探向怀中,想要拿出令牌给她看,可柔芷却误会了,见状,她抬手将琴向普源丢去,随后,掏出匕首悬在颈上。
待普源隔开琴后,柔芷便道:“你们别想在我这探听他的事,也别想用我威胁他。”
白笙无奈摇头,怜悯的看向她,“茅殳,死了。”
柔芷面上骤然惨白,“不会的!他说会来娶我的!”她喝道,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持着匕首便冲了来。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你们将他怎么样了?!”
普源钳住了她的手腕,将匕首夺下,回道:“我是茅殳的同僚。”说着,将令牌掏出递给了她。
“他到底怎么了?”柔芷哭问道。
见白笙点头,普源才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到爱郎葬身郊野,至今都没寻到凶手,柔芷瘫在了地上痛哭了起来。
痴情女子惹人怜,良卿想了想,还是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小声安慰了几句。
“他一定是被灭口了,我要去报官。”柔芷说着,便要向外走去。
良卿扯住了她,问道:“你说什么灭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柔芷不言,只是挣扎着想要挣脱良卿的手。
“你若是就这么去了,只怕求告无门不说,还会惹来杀身之祸。”白笙看向了她,“我们能帮你。”
柔芷怀疑的看向了他,第二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洵王,安延熙。”延熙道。
柔芷愣了,延熙的声名,她自然听过,当今陛下的幼弟,不待她反应,其余人挨着报了名号,柔芷一惊,青纤更是满眼不可置信。
“茅殳之事,关系到一件大案,你若是知道什么,最好不要隐瞒。”白笙道:“不止是为了那件案子,也是为了替茅殳报仇。”
听到这里,柔芷垂下了头,眼泪止不住的掉,好半晌才止住,将她所知之事,一一道出。
今岁正月十八,茅殳来找她时,面色很难看,她询问再三,茅殳也只是将宫内皇子遇刺告诉了她。
初时,本着事不关己,柔芷并没有在意,可后来茅殳每日,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她才察觉出了不对。
逼问之下,茅殳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皇子刺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