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军驻地离京都太近了,若是真的反了,只凭京中驻军怕是守不住。”
“请陛下命人快马传旨定南军营,将乔濂反叛的消息通告全军,另外加派兵马追捕,他毕竟带着全族人,没那么好逃,另,急诏衢州军来援…”
白笙有条不紊的将内外的安置讲了一遍后,伏地一叩:“臣私自令普源带兵出城,请陛下降罪。”
安延昆摆了摆手,对成顺道:“你去帝卫营传旨,命北川亲自带人去沿途搜查追捕,若遇反抗,可先斩后奏。”
这一夜,京中彻底失了安宁。
京畿衙门像是疯了一样挨家挨户的搜寻,防城署却是惶惶不安,毕竟如果人已经逃出城的话,罪责可就在他们这了。
京都的众世家,也同样将耳朵竖的直直的等着消息,乔氏反了,改制很可能被推翻,无论哪一点,都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白笙走出宫门时,天色已有些发亮了,政事阁所有辅臣经过一夜商议,才彻底敲定了他提出的方案。
揉着眉心走了没两步,良卿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视线。
“城中没搜到乔家的人,他们应该是昨夜便出城了。”良卿将手里的厚衣为他披上,轻声道。
“防城署怎么说?”白笙皱眉问道。
“都是些底下人疏漏,自会向陛下请罪一类的说辞。”
“京中的乔氏一族有近百口人,加上老弱妇孺,他们到底是如何疏漏,能放出去那么多人?”白笙的脸色极为难看。
握了握他的手,良卿劝道:“想来应该是守门之人出了问题,陛下不是派人出城去追了吗?应该快有结果了。”
没再言语,二人匆匆赶回了府中,毕竟,还有个重伤的万贯。
“怎么样了?”白笙看着一脸倦色的炽楼问道。
炽楼摇头,沉着脸道:“命是保住了,可人还没醒。”
“对不住…”白笙有些内疚。
“少说些没用的吧!”炽楼打断了他后问道:“抓到那个乔濂了吗?”
没等白笙回话,普源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脸色难看,浑身血迹。
两批帝卫军,只截住了些乔氏的族人,最关键的乔濂,还是跑了,普源没有听白笙的,一路追出了京都地界,险些被接应乔濂的兵马伏击。
幸好北川及时赶到,率军将他救出,可却依旧没能拦下乔濂,定南军,反了。
白笙听过后,皱着眉将他拉到一旁,为他处理起了伤口,“接应乔濂的有多少人?”
“大概两千多人,全都是定南军的人,白笙,你说的没错,那乔濂果然早有反心了!不然怎会提前安排人接应?”
白笙默然,若是这样,那前去传旨之人,想来也不能幸免了,“抓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乔濂那狗才的一堆亲戚,还有,他的老子和儿子!”自进门到现在,普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