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煜稍愣,这才注意到她,俯身笑道:“又是你啊,可爱的小丫头。”
“大哥哥,让他和我们一起吧。”
安洋刚想拒绝,眸光却凝在了远处,面色变了几变。
“五哥他们在这,咱们快走。”他抱起小良卿,就要寻处下山。
洛煜道:“那边走不通,我知道路。”待几人随他匆匆下山后,才松下口气。
“都怪我被罚禁足还跑出来,扰了你们赏景。”秦桓愧疚道。
安洋道:“少说浑话,偷跑也是我帮你偷跑出来的。”
二人相视一笑,却在瞥见洛煜凑近商音说着什么时,同时黑下了脸。
像是得了什么许诺,洛煜笑的很是开心。
“几位,在下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这人的名字,有点耳熟。”安洋喃喃,又忽的滞住:“是他!”
白笙的手止在那处柔软,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身下人发出了声娇呼,他才快速松手,自她衣衫中抽了出来。
“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羞恼的推了他把,却还是摇头,要是疼就好了!白笙顺势坐起身,思索了起来,她想了想,还是轻叹开口。
“那个人,很可能是炽楼,至于商音,应该就是公主慕薇。”
“洛煜,洛煜…”白笙苦笑,想起了葬齐煜时那人的神情,又想起了,石奚对那人的称呼,好一个洛东家!
“你也别多想,这至少证明,咱们之前得知的那些还是可信的。”
白笙默然:“你说,他真的没有认出你吗?如果认出了,又为何不说?”他起身欲走,却被她拦下。
“别去了,他不想说,你去问也听不到真话。”
“可,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怨愤?公主又是怎么死的?会不会和那场变故有关?”白笙心中很是不安。
“父债子偿,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我父亲才丧命的,我——”
“你什么你!沈良卿,过往的恩怨都和你没关系,他要报仇,尽可以去找越皇找纪太后!”
“我父亲是帮凶,所有人或死或伤,我却,苟活了下来。”
“别乱说,这些都和你无关,别将那些罪人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他收紧怀抱,不停抚着她轻颤的背,柔声道:“快了,就快了,我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良久,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安稳下来,白笙轻叹了声,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裹上绒裘趿上鞋,走出了房间。
清冽冰寒的空气迎面,呛的他喉间发紧,忍了又忍,才止住咳声,却在看清远处坐着的人时,再也忍不下了。
“着凉了?”炽楼瞥了他眼。
他连连摆手,半晌才缓下,涨红着脸走过。
“你怎么在这?”
“屋里憋闷,出来赏月饮酒。”
“你准你军中饮酒的!”
“你管的真宽。”
“你入我军中,就是我手下的将士,我有什么不能管的?”
炽楼撇嘴:“收收你那侯爷派头吧!这可是我在京里带来的,你确定不尝尝?”他将酒囊递了递。
“下不为例。”白笙无奈叹气,接过猛灌了口。
半晌无言,直到酒被喝下半囊,炽楼才问:“不好好和佳人度春宵,跑出来吹冷风做什么?有心事?”
“能和我说说,你过去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