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商贾,就只剩武明远了。
京畿衙门中,武明远自被关进来就是特殊对待,独门独院,纪长空做守卫日夜不离,不知斩杀了多少试图劫囚的人。
“没有异状?”白笙问。
“没有,不言不语,给饭就吃。”付郇回道。
白笙皱眉,又随口问了几句,才命他退下,推门走了进去。
“安国公来了啊。”武明远淡淡招呼了句,又将眸光转到书卷上。
“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不比国公意气风发正当时。”
“我是来送你一程的,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他手上骤紧,面上却不露分毫:“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昭儿,是杀是剐都由你。”
“我与元昭是至交好友,自然不会伤害他。”白笙顿了顿:“除了这个就没别的?”
他笑了:“国公想问什么问就是,对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拐弯抹角?”
“我想知道炽楼的底牌。”如果只涉一己之身,他会和对方公平一决,可家国君父,却由不得他肆意。
“感情他也漏了底啊!哈哈哈。”武明远失笑,半晌才道:“底牌?您觉得如他那般人会将底牌这么早亮出来?不到最后一刻,怎能看的分明!”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
“知道自然知道些,就看国公想怎么交换了?”
“你也说自己是将死之人,既如此,换什么你也消遣不上!”
“除了昭儿,我还有旬儿,我要你立下毒誓护他此生善终,不然我就算将秘密带进棺材也不会说的。”
“本公可无暇时刻盯着他!”白笙冷冷道。
“那就换…放他远走不要为难他!”
在白笙应下又赌咒发誓一番过后,武明远才像放下心事般,再次笑了起来。
“您的那位盟友,心真的诚吗?”他笑问了句,意思不言而喻。
白笙心中紧了紧,出征东越的场景又浮现了出来,当时的那句话,对方的表情,一一在他脑海中过了遍,令他心中暗叹:果然是这样!
又随口问了些杂事后,白笙没有杀他,而是在对方迷惑的目光中默默离去了。
之后的几天里,昭原侯即将被迎回京都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前几日刚被秘密送出城的武明远,又在众目睽睽下被接了回来。
重兵伴侧,安国公亲自出城,十里相迎,同乘一车,之后更是将其送回了府上,又亲口宣下封赏圣旨,所有的流言,就这样不攻自破。
待入了昭原侯府之后,白笙才敛下笑意,对纪长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又唤来尚义,同样嘱咐了几句,这才转向武明远。
“安分待在这里,许还有自由日,不然,北周恼恨遣人刺杀,也是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