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清终于收拾了心情,再次恢复成那文采风流不输男子的女圣人,“孟先生,玉陇关无碍,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孟为初看了一眼虞照清,尽管身为女儿身,其在儒家的地位可是比他这个文教副教主还要高,然而对于虞照清的钦佩,孟为初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怕有些人说闲话?可先生为儒家所做得,谁又不看在眼里。”
虞照清委婉一笑,“可是小女子做得还不够好啊,不然又为何发生眼前这一幕呢。”
孟为初摇头苦笑,“儒家这些大老爷们就是自视甚高,一个个傲比天高,依我看,还不如虞先生。”
虞照清却是皱了下笔挺的鼻子,用玩笑的口吻笑道:“那比之我公公又如何?”
孟为初一点都没有迟疑,哈哈一笑,“白仁教不好自己的儿子,先生却能管好自己的相公,事实上是不如先生啊!”
虞照清笑道:“可儒家要都像孟先生这样的性子,怕也难以讨好呀!”
孟为初老脸一红,“不说我不说我,咱就是一个照看文庙的闲散人,做学问不行,管天下更不行,还需要虞先生和白仁这样的人出面,才合情合理,给我一壶美酒,吟诗作对,开课讲义,这才是我该做的嘛!”
虞照清问道:“那孟先生却又为何不遥万里,走这一趟呢?”
孟为初两眼炯炯有神,“有白老先生,有虞先生,你家那小子很值得期待啊,虞先生可知,这一次的诸贤令是谁发得?是先师啊……为得是谁,先生莫非不知?”
虞照清又会哪里不知,神情一黯,“却不知是福是祸!”
孟为初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虞照清打断了孟为初的掉书袋子,“莫要把你家先生的这些话重新拿来说一遍吧。”
孟为初尴尬一笑,“我啊,也就有了个自家先生学生的名头才在文庙厮混着,可儒家的事,这人间的事,还得需要一些人站出来啊。”
虞照清沉吟了良久,才一叹道:“这人间的事,谁都可以管,又是为何偏偏要是白家管。孟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了。”
两人躬身施礼,儒家女圣人虞照清头也不回地离去,最终还是没有和白川见上一面。
孟为初看着离去的背影,高声道:“还请虞先生以天下为重。”
早已没有踪影的虞照清悠悠传来声音。
“难道照清为儒家所做的,还不够嘛?”
孟为初苦笑,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自语。
“够了!还不足啊,就是苦了虞先生。”
“为初,为儒家谢过了!”
文教副教主深深一拜,敬圣人,敬女子。
女中文雄,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