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阵子毫无营养的“听听嘛～”“我不！”“听一下嘛～”“我就不！”的对话之后，狄克最终还是开始聆听听芙兰……弗兰肯的徐徐讲述。

嗯，弗兰肯不耐烦了，直接命周围的医者把他给绑住了。

而狄克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总归还是有所好奇的，并没有刚烈的直接自杀。

不过出乎狄克预料的是，弗兰肯所说的并不是具体的故事或预言诗。而是一条条从浩瀚的历史中拆露出的关键信息点。

“十万七年前，位于天际之上注视世界并锚定世俗物理规则的星辰从不可触碰之域回归现实。为了争夺这些‘神之目’的控制权，地精与泰罗瑞斯诸族蓝血统治者，爆发了绵延数万年的战斗冲突。”

…………

“七万三千年前，地精在围攻和诅咒下灭绝，同时发动灭世武器，影响世界生死规律的同时，将月亮染红，第一次亡灵天灾爆发。”

“红月当空第七周，月亮忽然回复正常，但自此，泰罗瑞斯命运轨道被打破，除大先知以外，世间无人可以看到确切的未来画面。”

…………

“六万八千年前梦世界的异常被发现，但梦世界具体何时出现异变已无法考证。”

…………

“三万九千年前，梦世界的情况突然急剧恶化，自此所有对梦世界的探索行为都会导致灵魂堕化和肉体畸变。”

…………

“两万四千年前，第三次亡灵天灾爆发，同时梦世界的异变扩散，世间生灵再无法随意进入暗影界。”

…………

“三千六百年前，冥河源头从冥界凭空出现，同时血月降世的频率从‘百年一遇’提高到了‘十年一遇’，泰罗瑞斯中的魔怪、魔域问题频发。”

…………

“五年前，你忽然穿越至泰罗瑞斯，虽说目前还没引发什么世界性的异像，不过根据你在六个纬度所遗留的痕迹判断，冥河极有可能链接着梦世界……”

弗兰肯说的很多，信息也很凌乱，但哪怕是狄克在细品之后，也感到几分的不对劲。

就连苍白塔主的眼神总中都透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弗兰肯所放出的信息中，很多连她都不知道，不过也很正常，虽说同为冥河七塔的塔主，苍白只是一个不到千岁继承者。

而弗兰肯则是实验室的创始人，已经活了四万多年的岁月还是有传承记忆的史诗种。这些古之辛密自然知晓的比她要多的多。

苍白塔主看向狄克，这时的他表情依旧没变，但在灵魂回归之后身上却不停有汩汩的黑雾向外冒出。

梦魇之力，或者叫噩梦之力，可以看最一种巫术力量。观测梦世界归来之后，哪怕侥幸未死，也会被这种力量所侵染，时刻被导向负面情绪包围。最终在灵魂扭曲后化为未经改造、没有传染性的原始梦魇。

意志坚定者自然是可以强行压制巫术力量的负面效果，而显然，现在的狄克并没有这种心情……

苍白塔主正想着。

就见狄克忽然伸出手指，似是宣告，也是对“自己”说道：“行了，特效关了！”

黑雾戛然而止。

苍白：“……”双线思维不是怎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