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恢复后的监控录像，方清泽几乎可以肯定，韵彩影音的蒋总，在这起盗取华馨月作品的事件中，就是幕后的主导。

难怪他对《飞仙》这首作品这么看重，一定要公司旗下的歌星演唱发表出来，至少是不想白忙乎一场吧。

但是有个问题：蒋总不是系统宿主。

这一点方清泽是可以肯定的，他见过蒋总不止一次，系统雷达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西川道雪的刺客系统，自带感知和探测功能，如此强悍，都躲不过雷达扫描。那么，一个疑似搞创作的系统，没理由会检测不到。

第二个问题：蒋总为什么要通过易扬来盗取作品？

这说明，易扬在这起事件中，一定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否则，蒋总完全可以自己发表作品，为什么一定要有易扬这么个幌子？由此推测，系统宿主很可能是易扬！

但是这样又有矛盾：易扬是系统宿主的话，那事情的主导权就应该在他手里，盗取和发表作品还用得着蒋总来幕后主导么？

而且，忙乎了一通宵才弄到一首《飞仙》，这效率也太低了。系统宿主的话，一晚上作出上百首来不跟玩似的？

第三个问题：易扬加班创作出《飞仙》的那一晚，华馨月并不在公司，去外地跑活动了。那么他们是如何盗取作品的？

如果是系统的话，倒是可能做到。问题是，这是个什么系统？

创作型？不像啊，这种系统的话，直接拿出高质量的作品不就行了嘛，还用得着盗取那么难唱的《飞仙》吗？

难道和监察系统一样，可以连接并远程读取其他系统的数据？这么说，那一通宵的时间都是在远程连接华馨月脑海里的作品库？因为信号不好，所以只收获了一首？

要是这样的话，还用得着那么费劲？找个华馨月在公司的机会，做这件事不是更有效率？

方清泽的脑洞一个接着一个，补上一个，冒出来的问题更多，整个大脑千疮百孔。

不想这么多了！方清泽一边往太阳穴上涂清凉油，一边放空疲惫的大脑。

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去探访一下已经精神错乱的易扬好了。

……

周末休息的这天，方清泽来到金陵市郊的一所精神病院，易扬就住在这里。

他找到易扬的床位，却没看到人，床上空空如也。

看看床头牌子，是易扬没错，并没有换床。床头柜子上零散地放着些生活用品，说明人还是在的。一推洗手间的门，里面没人，看来是出去了。

“护士，请问19床的病人易扬去哪了？”方清泽看到正好有位护士进来，扬起一个微笑问道：“我是他同事，特意来看他的。”

“哦，今天他家里人过来，带着他出去走走，应该是在楼下花园里晒太阳吧。”护士一边回答，一边给旁边床的病人换吊瓶。

“好的，谢谢。”

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方清泽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易扬。他正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看起来比照片上胖了一点，神情呆滞，目光涣散。

易扬的对面坐着个女生，圆脸略胖，长相普通。正一瓣一瓣地喂易扬吃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