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打扫的胡同越来越脏越来越乱,树叶、纸片、杂土、碎石头、塑料袋,脏的让人想不起胡同原来的样子。
每个胡同里的人,越来越意识到“二爷”的珍贵和重要性。
这胡同脏的终于有人受不了,是住在胡同最里面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按辈分,我也叫爷,就叫“生子爷”吧!
“生子爷”面相冷,人也不善言谈,就是低头扫地,扫完扛着扫帚回家。
开始还行,“生子爷”和“二爷”一样,大清早就把胡同扫的干干净净,大家都也挺佩服“生子爷”。坚持了一段后,“生子爷”就变成了隔三差五的扫,再后来就扫扫停停,停停扫扫。再后来,就扫的越来越少,停的越来越多,最后彻底停了。
这胡同又恢复了之前,让人认不清的样子。
这其实没有什么,谁也没有义务扫这条属于大家的路,要是非要说有义务的话,可能也就是原来的“二爷”有这个义务。
“生子爷”不扫了之后,“红叔”急了,扫完胡同后,扛着扫帚拍着胸脯对街坊说“这有啥了,这条道以后我包了!”。
“红叔”是名字里有个红,而由此得名“红叔”。
“红叔”个头不高,结实的很,最有特点的就是走路特别的快,“哒哒哒”的就像在捣蒜一样。
“红叔”早早的扫完胡同,扛着扫帚和大家扯闲篇,“这有啥了,也不费劲,你们甭管了看我的!”。阳光下,“红叔”古铜色的皮肤满是力量,像充满了电的铁牛。
第一天,早早扫完扯闲篇,第二天早早扫完扯闲篇,第三天早早扫完扯闲篇,第四天早早扫完,第五天早早扫完,第六天没有扯闲篇,第七天闲扯没有扫,再后来,就剩下扯闲篇了。
“红叔”在街口又笑又骂的说自己,承认这差事不容易,坚持的难度超乎想象。
“生子爷”和“红叔”和街坊邻居们,更是由衷的佩服“二爷”,“二爷”几十年如一日的扫这条街,不简单!不简单!每个人的心中,都暗暗的对“二爷”挑起大拇哥。
后来这胡同的卫生就基本靠风了,有时实在是脏的不行了,就临时打扫一下,算是向“二爷”致敬吧。
写到这,我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了“二爷”的身影,“二爷”好像还活着,那高大的身躯,那爽朗的笑声,历历在目,满耳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