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公子一手撑头,侧卧在牢内,模样无赖:“不是更好,省得我头疼。
笑脸逢迎客,悲苦己自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倚窗寄情思。听半山烟雨,红花尽落去,星星点点灯火,幽咽几人愁。
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腻烦了,如今呆在这牢里,正好躲个清闲。”
随口吟诗,白狐公子可见也是文采斐然之辈,可苦了这牢头,一句听不懂。
而苏绾弦,唐诗宋词元曲,全还给了老师,如今能记得的,尽是名篇名句。
牢头那个气啊,肺都快炸了。
“你找死!”隔着门,牢头放狠话,腰间的钥匙摇摇晃晃,就要把门打开,给白狐公子个教训。
“哈哈哈,我早已是个幽魂,活在这世上的不过你个空壳。我已至此,如何找死?”白狐公子大笑,夸张地拍着膝盖,手中折扇掉到了地上。
少见的疯癫模样,小白抬起头来看一眼,然后趴了回去。
“老子要你死。”牢头大吼,打开门,就要冲进来打人。
不料,直接飞了岀去。
“老娘还要你死!”花倾世出现的及时,一脚将人踹了飞了岀去。
牢头空中飞行一段,又在地上滚岀去很远,不省人事了。
后赶来的县官尴尬地叫人把牢头带走,等处理好之后,花倾世已经进到牢里。
花倾世完好无缺,看她这样子,是没事了。
“都走了吧,这破地方,我们不待了。”花倾世回头瞪了县官一眼,转过头对白狐公子好言道。
白狐公子捡了扇子站起来,拍尽身上的稻草,穿着中衣和里衣就往外去了,经过县官身边,笑笑道:“县官大人这待客之道真是特别啊。”
县官红着脸,没答话,他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白狐公子走了,苏绾弦将苏瑾琛背着,待花倾世将铺地上的白袍捡起来后,也出去了。
这牢房一日游还没完成,就要出去了,真是一大撼事。
花倾世追上白狐公子,给他披上外袍,在县官的相送下,出了牢房。
“还望县官大人擦亮眼睛吧,你没看见的,可多着呢。”花倾世留下这样一句话,踏上早就候在牢房外的马车,远去了。
县官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马车上,苏绾弦有点好奇花倾世抓着县官去干了什么,于是问出口。
花倾世不屑答道:“还能去干什么,带他去看看城外那些农人,种田耕地却养不活一家人的惨相罢了,省得他一天以为自诩高贵,老娘看了就不爽。”
“余粮吃尽,春耕刚过,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怕是又有不少人要饿死,农人苦啊。”白狐公子感叹,眼神慢慢空了,变得幽远。
见他的模样,花倾世没再出声,苏绾弦也没再问,而是专心照顾苏瑾琛防止他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