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润了自己,
为豆浆添一抹鲜香。
海参,
被切的碎碎小小,
汁水留在粥里,
腥香的口感,
让人想多多的品尝。
钱冰,默默的在一旁喝着浓稠的米油,温润,凉凉,正对他的病情,呵护他的胃。
他很快喝完一碗,慢走去沙发,桌上的飘香饭菜,他再多坐一会,怕是忍不住要下手。
无聊的点开电视,早间,除了谍战剧,就是新闻。只好拨到新闻频道,听着字正腔圆的新闻,闭目养神。
电视里,响起熟悉的女声。钱冰,侧靠在沙发扶手上,看钱枫在电视里指点江山,回答来自台下的记者发问。他扯了扯发白的嘴角,能这样看见自己的姐姐,也挺好的。
“咳咳……”
餐桌边,何静依,听见熟悉又刺激神经的声音传来,夹在筷子上的油条小块儿,“啪嗒”一声落回碗里,溅了几滴浓白豆浆在她身前。
她愣怔的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女声,凝住的表情,让江林风慢速咀嚼着嘴里的早饭,定睛看着何静依的出神。
他在桌下,踢了江景琛一脚,朝何静依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江景琛,才意识到何静依的出神。
抚上长发披肩的后脑,轻唤着她的名字,生怕惊吓了她。这愣怔的表情,似曾相识,似乎在韩国医院那天晚上,她就是这样。
江景琛:“依依?怎么了?”
何静依:“……嗯?咳。没怎么。Daddy,我吃好了。”
她低着头,快步走向二楼的方向,路过沙发时,故意把长发撩到脸前,她不想看电视里的画面,更不想再听熟悉且刺激的女声……
江林风:“依依怎么了?”
韩国,交涉,江景琛,忽然转头看向电视屏幕。钱枫,叱咤风雨的,正在电视里和台下的记者唇枪舌战,表明立场。他忽然明白,何静依反应的来由。
走进沙发,拍了拍有点昏昏欲睡的钱冰,关掉了电视画面。
江景琛:“冰。回房间躺着,我给你输液。”
钱冰:“嗯。”
江景琛:“还疼吗?有没有胀气?”
钱冰:“好多了。怎么这么困?一大早的,我这是怎么了。”
江景琛:“出血量大,人当然没精神。今天中秋节,好好睡一觉,下午吃团圆饭,嗯?”
钱冰:“哼,我们家和团圆这个词没缘分。各忙各的。”
江景琛:“我不是你的家?废什么话。”
安顿好钱冰,看着他安然入睡,房间被他拉上了一层纱帘,光不那么刺眼,他才放心的关上房门。大步奔向二楼。
“依依?依依?何静依?”
卧室,书房,二楼的每个房间,只有阳光,却不见他的太阳花。他焦急的朝一楼问了一句。
“Daddy,依依下来过吗?在一楼吗?”
“没有,一直没下来过。”
他撩了撩被额头汗水打湿的头发,刘海儿胡乱的撇到一侧。何静依到底去哪了。他后退了一步,脚下被一双软绵硌了一下。
低头一看,衣帽间门口,何静依的粉粉拖鞋躺在那里,只有一只。
他大力的想拉开衣帽间的门,却发现从里面锁了个紧,外面竟没有钥匙孔。衣帽间设计的时候,只想着在里面换衣服方便,从未想过这里会成为躲避的角落。
他焦急的砸着门,光溜溜的实木拉门,连个拉手都没有,任凭他再怎么大力,也找不到撬开的机关。
“何静依!依依!”
里面没有应声,但他肯定,她一定在衣帽间里,刚才愣怔的表现,让他越来越担心,怕她哭,怕她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