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钱叔,说笑了。我太太还没度过危险期,最近,没精力想些柴米油盐,等他们都安稳度过危险期,出院了,再去我那好好招待您。”
钱兆,放下手边的青花瓷茶杯,他虽然嘴角挂着笑,眼里却早已看出江景琛眼里的千般疑问,他的谈话风格,从来都是单刀直入,
“琛儿,有什么疑问,尽管问钱叔。”
江景琛,顿顿嘴角,他的疑问,的确很多,他想从最近的车祸问起,或许,可以推理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意想不到的线索和结果。
“钱叔,冰怎么会去追闫昊的车?闫昊,怎么也在澳洲?”
钱兆抱紧双臂在胸前,
闫昊,在澳洲,他早就知道,
“从闫昊和小枫貌合神离那天开始,他的行踪一直在我的监控范围里。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对家族事务的一手遮天,对江氏做的那些幕后策划,我都知道,林风我也告知了他。要不是看在他对小枫还念旧情的份上,我早不会留着他在我身边。撕破脸,我比闫晋想的还早。哼。”
钱兆的一段话,
让江景琛知晓了许多他曾经雾里看花的信息,
上次在帝都和闫昊见面,他还清楚的记得闫昊身旁的“蔓蔓”,闫昊公寓里那幅墙角的画,含胸、低眉,齐耳短发。当时,自己心里有个疑问:画上的女人看似是蔓蔓,可越看越觉得有钱枫的影子,无论是身材,或是低眉里难掩的伶俐表情。
而钱兆刚刚恰好不经意间带过一句话,【若不是看在他对小枫还念旧情的份上】……
以钱兆追踪一个人行踪的程度来说,追踪到闫昊更深层的私密行为,绝对有可能的。
他更加肯定,那幅画里就是钱枫,而闫昊和蔓蔓,不过是逢场作戏,做给外人看的。或许是为了自己闫公子的颜面,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男人的自尊心,或许,只是为了给那段时间里,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钱枫一个台阶,一个屈尊自己,保全钱发言人颜面的台阶。
可钱冰为何会去追闫昊,江景琛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闫昊出现在澳洲,他更想知道是为什么,而且,刚才在病房,他明明听见,钱兆说的是把钱枫找回来,为什么,钱枫也会在澳洲?
会在何静依出事的澳洲?
一切,那么巧?
还是,只是他的猜测?
白大褂里的手,拇指勾过无名指,一圈圈摩挲着上面的婚戒,那是他常有的动作,关乎何静依,关乎心里深深的揣测,他都会做这样的动作。
“钱叔,闫昊,什么时候去的澳洲?”
“他?我想想……三月底到现在,去了快月余了吧。小冰上次回帝都以后,离开不久,他来和我请假,说自己太累,要休息。当时,小枫还在医院养伤,他还有这个脸休假,哼!”
“休假??”
“对,休假,你也觉得难以置信吧?就算和我女儿貌合神离,那也是结发之妻,在她腿伤未愈时,要去黄金海岸度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