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抽开手,钱兆再次背起双手,打算离开病房,他心里装着太多的国事,更有放不下的家事,他想马上去安排,
安排不容怠慢的国事,
安排不容忽视的家事,
儿子、女儿,一个都不能少。
钱兆:“琛儿,锦年,我还有事。我会在申城住段时间,等小冰醒过来。”
苏锦年:“好。您住栎庭吧?小冰自己的别墅。郝叔郝姨就在隔壁,比较方便。”
钱兆:“好。”
江景琛:“钱叔。”
江景琛,往前挪了挪脚步,拦住钱兆的去路,关于钱冰的车祸,关于他和苏锦年刚刚听到的和王参赞汇报的不同版本的追踪,他疑问太多,隐约觉得钱冰的车祸,何静依的意外,一切的事故接二连三的发生,这其中,似乎有着他还没有看透的关联。
过去的一周里,他无暇顾及所有事情发生的原因,因为何静依的9次抢救、病危,早已占据了他所有的精力,甚至连工作,都堆积如山,以至于不得不交给下属,推给父亲。
直到今天,在何静依没有实施抢救的10几个小时里,在听到王参赞前后不同的汇报,钱兆口中早已锁定最小搜索范围的指令后,他才有精力快速串联他知之不多的事件片段、蛛丝马迹。
毕竟,一切发生时,他都不在现场,从外围打听到的消息不足以支撑他深层的疑问,而知晓更多情况的钱冰如今还未度过危险期,亲历澳洲那场惨烈袭击的安槐业已进入肝昏迷状态,死神,随时可以带走他,而和他并肩出入的安晓,如今,只留下一截盘在钱冰身上的残肢,生死未卜。
那么能帮他串起线索链条的,或许只有眼前的钱兆,听起来,像是一直知晓一切的钱兆。
钱兆:“琛儿,有事?”
江景琛:“车祸,和闫昊有关?”
钱兆,微微点头,回看眼病床里的钱冰,他不想打扰儿子的安静,ICU更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背手朝ICU大门走去,有话,他想和江景琛在外面说。
苏锦年,微捏下江景琛的小臂,悄悄说,
“带钱叔去我办公室说。我去看看依依。”
“嗯。”
江景琛带着钱兆去了苏锦年三楼办公室,苏锦年,则快步迈向何静依的ICU病房。抽丝剥茧,追踪线索的事,他没有江景琛和钱冰擅长,他能做的,照顾好二楼三楼的两个至亲的人。
?
坐进苏锦年的办公室,江景琛还是极尽礼貌的递过一杯新烧开的热水。他知道钱兆喜欢喝茶,但眼前的情况,他看得出,钱兆没有品茶的心情,自己,更冲泡不出钱冰一样的手艺。
青花瓷茶杯里的温水,算是最适合这场谈话的礼节。
“钱叔,喝水。锦年回去几个月,这里茶叶不太新鲜了。等冰出院了,去我那喝。”
“琛儿,和钱叔这么客气。要是给我一瓶你们年轻人爱喝的瓶装水,我可能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