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听了,忍不住大喜:“好哇!你如果知道这人是谁,并带我去找到他的话,那么,我付五两银子给你作为报酬。怎么样?”
少年乞丐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我又怕你找到了他,又不给我银子了。”
杜沉非连忙说:“这怎么可能?我长得这么正义,很明显就是一个大侠的样子,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少年乞丐盯着杜沉非看了很久,才茫然地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如果我还会看相的话,就不用出来讨饭了。”
杜沉非想想也有道理,便问乞丐:“那么你想怎么样?”
过了很久,乞丐似乎才鼓起勇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你先付款,我就带你去。”
他停顿片刻,又说:“那人是这一带的恶霸,如果我带你去找到他,到时你追他们去了,我也压根就找不到你。而且,如果被那人知道是我带你去的,我一定会被他们打得半年下不了床。”
杜沉非觉得这乞丐说的也很有道理,便对谢友龙说:“龙哥,这岸上有一家叫作‘聚友舍’的宾馆,我和牛犊子先送你去订个房间住下,再去找这伙骗子。”
杜沉非又对那少年乞丐说:“小朋友,麻烦你跟我们来,等下到了宾馆,我就先把钱给你,你再带我们去。”
很快,四人就来到了聚友舍宾馆,在这里租了两间房,安顿了谢友龙和马匹行李。
杜沉非果然给了五两散碎银子给少年乞丐,叫他带路来找那伙骗子。
于是,少年乞丐在前带路,在那些满是泥水的巷子里东拐西拐,绕过来又绕过去,又穿过了几条稍微宽敞一点的街道。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杜沉非和牛犊先也压根就没有心情逛街,只催那乞丐快点走。
三人来到一条道路的尽头,这地方人烟稀少,只见前头一个小山包,山包下有一幢房子。
少年乞丐远远地停住脚步,指着那一幢房子:“老板,你们看,那个人的家,就在那里。”
杜沉非仔细看时,只见那一幢房子整洁干净,房屋前还用篱笆围着一个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有几株古树,篱笆旁边种着几竿幽竹。
院子虽然不大,也谈不上豪华,却别有一番幽雅清静的味道。
乞丐又指着那幢房子的方向:“快看,那个骗子就坐在院子里。”
那院子里,有两个人对坐,也不知道是在那里喝茶还是下棋。
杜沉非回头问牛犊先:“牛哥,你仔细看看,这两个人中,有没有那个骗子?”
牛犊先瞪大眼睛看了很久,果然看见那洗萝卜的帅哥和一个胖子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牛犊先“卧槽”一声:“老大,这鸟人真的在这里,连衣服都没换。右手边的那一个瘦子就是。”
杜沉大大喜:“好哇!他在这里就好!”
这时,那少年乞丐见了,便说:“两位老板,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人了,那我现在就要走了,免得被他们看到我,以后日子绝壁不好过。”
杜沉非挥了挥手:“嗯!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杜沉非与牛犊先顺着那条石板路,来到那幢房子的门前。
直到这时,他们才看明白,那帅哥正和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坐在院子里下象棋。
牛犊先一溜烟跑进院子,一把揪住那帅哥的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杂碎,今天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那帅哥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显得很吃惊地看着牛犊先:“你是谁?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打劫?”
牛犊先一个耳刮子扇在那帅哥的脸上:“我劫你老母,你这狗娘养的杂碎,在河边抢了我的钱,还在这里装无辜?今天我不把你打出大粪来,算你长得结实。”
那帅哥的脸上,立刻露出痛苦之色,他一面用手捂着脸,一面嚷着说:“沃日!你这黑鬼,是谁抢了你的钱?我今天一天都在和鱼县尉下象棋,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抢了你的银子?”
牛犊先说:“就在今天下午。”
杜沉非在旁边冷笑一声:“牛哥,不必和他废话,如果你确定是这个人,就先打掉他两颗门牙再说。”
那帅哥听了,吓得一阵乱叫:“你们搞错了,我哪里是那种人?有本县县尉在这里,你们可不要随随便便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