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晨希与徐远征盯着何老咪的背影,也看了很久。
何老咪的背影,已经很有些老态。
他的头发,大部分都已变成了灰白色。
但他却还有勇气,提着他的剑,去会一会岭南九屠那九柄残酷毒辣又杀人如麻的快刀。
看到这个背影,徐远征忽然觉得很羞愧。
因为他还很年轻,也很强壮。
他远比何老咪要年轻,也远比南门捞刀要强壮。
然而,在最危险的时候,看起来最年轻最强壮的人却变成了胆小怕事的人,而瘦骨嶙峋与老态已露的人,却拿起自己的武器,勇敢地走了出去。
直到南门捞刀与何老咪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徐远征与骆晨希才带着一班兄弟,回到了镇上的酒店。
这个时候,苗抚琴竟然已经睡着了,他正呼噜声大作。
骆晨希与徐远征首先就去看了看两个人质,当他们发现人质一个不少后,他们就又来到了苗抚琴的床前。
苗抚琴这么不负责任,骆晨希和徐远征,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毕竟,他可是公司老板白西岩的亲外甥。
骆晨希走到床前,低声呼唤:“苗大少,苗大少!”
他一连呼唤了七八声,苗抚琴也没有醒来,他依然还在打着呼噜。
徐远征忽然大喝了一声:“快点起床!”
他很粗鲁,声音也很大。
这么大的声音,把苗抚琴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他拍着胸口,直愣愣地盯着徐远征和骆晨希。
当他发现来的自己人,就忍不住大骂起来:“卧槽,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吓死老夫了!来人!快扛我四十丈的大刀来,我要砍死这王八蛋。”
没有人给他扛刀,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刀,他用的是剑,剑就挂在他的床头。
这时,骆晨希走上前来,说:“苗大少,岭南九屠就在这附近,刀哥叫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去相门前等他们。”
听说是南门捞刀叫他们来的,苗抚琴的气就已消了大半,他问骆晨希:“刀哥与老鬼,到哪里去了?”
骆晨希说:“他们已经去追赶杀死阿赢的凶手了。”
苗抚琴又问:“凶手究竟是谁啊?”
骆晨希说:“是岭南九屠。”
苗抚琴说:“你是说,刀哥与老鬼已经去对付岭南九屠了?他让我们去相门前等他?”
骆晨希说:“正是!”
苗抚琴从床上跳了起来:“那太好了!老夫早就不喜欢这个破地方了。如果不是有美女在这里,我早就回去了。”
他想了想,似乎忽然就想起了什么事。
他的嘴角,露出了得意而愉快的笑容。
他跟骆晨希与徐远征说:“你们押着那白日鬼先走吧。我一个人负责看守杨雨燕,随后就来!”
骆晨希皱了皱眉:“这样不好吧?你一个人在后面,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苗抚琴说:“快走吧!别啰嗦,老夫不想和你们一起走,因为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平时喜欢写写诗填填词一类的,不喜欢被人打扰。”
骆晨希和徐远征没有走。
苗抚琴没好气地说:“老夫是千年一遇的少年英雄玉面老魔头江湖你大爷,这么牛逼的外号岂是白叫的?快走!快走!不然把你们打成翔。”
说到这里,他还八光照会的五虎十八英扎扎实实地羞辱了一番:“你们号称什么玩意五虎、十八英,一听到岭南九屠的名头,就一个个的胆子小得像老鼠。我看你们还不如改个称呼,叫五兔和十八鼠更合适。”
骆晨希无奈地说:“岭南九屠,的确是江湖中很可怕的人物。”
苗抚琴冷笑:“你们怕他,老夫可不怕!如果被老夫看到他们,我一剑一个,送他们排队见阎王。”
骆晨希还准备再努力一把,说:“苗大少……”
苗抚琴很不耐烦地打断骆晨希的话:“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如果还不赶快走,惹得老夫发飙,就先把你们砍为两段,一段喂狗,一段扔在楼下的池塘里喂王八。”
对于这位光照会老板的亲外甥,骆晨希与徐远征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只好先走了。
在走之前,他们给苗抚琴留下了一辆马车和六个员工。
骆晨希和徐远征都不是笨蛋,他们很清楚,苗抚琴在想什么?
他们认为,一个年轻的富二代,玩几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苗抚琴站在酒店二楼的走廊上,看到骆晨希、徐远征走出这个酒店,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就这样愉快而满意地微笑着,来到了关押着杨雨燕的房门外。
杨雨燕的穴道,虽然已被人解开,但他的手上,却还戴着手铐。
她正在房间里不断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