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又问鱼哄仙:“老板要不要来瓶酒?”
鱼哄仙又指着范厕生桌子上的酒瓶,说:“我也要一瓶酒,酒也跟他的一样。”
服务员答应一声,就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吴最乐忽然说:“靓仔,到哪里去?我还没有点菜呢。”
服务员吃惊地看了看吴最乐,又看了看鱼哄仙:“两位老板,你们难道不是一起的吗?”
吴最乐说:“我们是一起的。”
服务员很有些吃惊地说:“你们既然是一起的,为什么点菜还要各点各的?”
吴最乐说:“怎么?各点各的,难道不行吗?”
服务员连声说:“可以!可以!只要你高兴,想怎么点都可以,哪怕你点了菜不吃都没有关系。”
这时,闷声喝酒的范厕生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看鱼哄仙和吴最乐。
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两个神经病。
服务员问吴最乐:“老板,那你想点什么菜?”
吴最乐也指了指范厕生:“我要的菜,就和他的一样。”
服务员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又问吴最乐:“那你要什么酒啊?”
吴最乐说:“我要的酒,也和他的一样。”
这个服务员,虽然在贰酒店工作了三年零八个月,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
过了很久,服务员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吴最乐:“完全一样?”
吴最乐说:“嗯!完全一样!”
服务员忍不住问:“你们两位老板,难道是打算各吃各的?吃完了再各买各的单?”
吴最乐说:“谁说我们要各吃各的?各买各的单?”
服务员诧异地说:“那你们为什么要点完全一样的酒菜?”
吴最乐说:“我们点一样的酒菜,你是不是有意见啊?”
服务员连忙说:“没意见!我没意见!你想怎么点都行。”
服务员一面说,一面转身朝厨房去了,他一面走,还一面回头看鱼哄仙和吴最乐,似乎很想看明白,这两个人的脑子是不是还正常?
此刻,范厕生也在盯着鱼哄仙和吴最乐,他也很想知道,这两个人的脑袋是不是还正常?
鱼哄仙却没有看范厕生,他清了清嗓子,忽然唱了起来:
“委屈委屈真委屈,仰天难诉心中苦。
庸者无为得财富,能者辛勤反抑郁。
寂莫一饭小窗下,冷落三杯孤灯旁。
先生此屈何可当,天覆地载空昂昂。
青云万里在何处,十年空对槐花黄。
此心错用没奈何,此恨绵绵徒感伤。
男儿立心期富贵,岂知富贵不光顾。
安能不贵亦不富,钝刀慢剐终不误。
先生先生老先生,可怜三十名未就。
良辰美景梦中过,赏心乐事愁边度。
落魄江湖独自哀,何不田园归去来?
明月空谷桂花香,秋风江上芙蓉开。”
范厕生听了鱼哄仙的歌声,他沉吟良久,忽然盯着鱼哄仙说:“你好像话里有话啊,你是什么意思?”
鱼哄仙也在看着范厕生:“这位老板,面色忧郁,气色暗淡,其休咎主运程蹇滞及损耗。你近来必然运势多阻滞,不顺心的事应该不少吧?”
范厕生冷冷地说:“怎么?你还会看相?”
鱼哄仙笑了笑:“是啊!对于看相这个专业,我略有所知。”
范厕生想了想,说:“我正好有点事,想找个算命先生好好地咨询一下。既然你会看相,那何不过来共饮几杯?”
鱼哄仙巴不得范厕生这么说,于是,他立刻就走了过去,坐到了范厕生的对面。
吴最乐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在了鱼哄仙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