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愚山说:“看来,你为了对付我,也已准备了很久啊。”
范厕生随随便便地说:“对付任何人,我都会准备很久。”
师愚山诧异地问:“你怕死?”
范厕生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而不是去死。”
师愚山说:“你也怕我的暗器?”
范厕生说:“我还不想死,更不想被暗器毒死。”
师愚山又问范厕生:“你今天难道是来杀我的?”
范厕生盯着师愚山:“至于杀不杀你,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现在,我想问你几句话。”
师愚山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好!你问!我说!”
于是,范厕生就开始提问:“赵玉颜是不是你杀的?”
师愚山想了想:“这个人虽然是我杀的,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范厕生说:“什么事?”
师愚山说:“其实,赵玉颜是吕镜堂的女人,她跟你走,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你,而是吕镜堂安排她来监视你的,老吕根本就不相信你。”
范厕生皱眉说:“难道吕镜堂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
师愚山说:“他虽然暂时还搞不清你是什么人,但他已经在怀疑,你入职六花帮,肯定是抱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因为自从你和樊胡子进入六花帮以后,六花帮公司便出现了很多他认为很不正常的事。”
范厕生又问师愚山:“他也怀疑樊胡子?”
师愚山说:“是啊!”
师愚山想了想,他忽然问范厕生:“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范厕生的声音冰冷:“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用不着告诉你。”
师愚山叹了口气:“好!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而且,我可以保证,你即使告诉我,我也绝不会告诉吕镜堂。”
范厕生听了这话,立刻发出一阵冷笑:“你在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就替我保守秘密,不去告诉吕镜堂?”
师愚山点了点头:“是啊!我是一个愿意为别人保守秘密的人。”
范厕生干笑了两声:“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忍不住想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了。”
师愚山“哦”了一声。
范厕生说:“我本来是鹰巢帝府‘妖黑’的员工。”
他并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所以,在他想说实话的时候,依然说的还是谎言。
师愚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范厕生,过了很久,才说:“妖黑?你是妖黑的人?”
范厕生说:“不错!你如果想把我的身份告诉吕镜堂,我也完全不在乎。”
师愚山诧异地问:“为什么?”
范厕生冷笑:“看来,你的消息实在不怎么灵通啊。”
师愚山说:“你什么意思?”
范厕生说:“吕镜堂已经是一个死人,所以,无论你想告诉他什么,我都完全不会在乎。”
这下,师愚山就显得很有些吃惊了,他问范厕生:“吕镜堂是怎么死的?”
范厕生说:“是樊胡子杀了他。”
一听说这话,师愚山显得是更为吃惊了。
过了很久,师愚山才说:“厕哥,你看啊!我杀死赵玉颜,也完全是替你除害,你不但用不着替她报仇,而且还应该感谢我,好好地请我撮一顿才对。”
范厕生说:“我不会感谢你,也没有替她报仇的打算。”
师愚山不解地“哦”了一声:“难道你今天到我这里来,不是来杀我的,而是因为别的事?”
范厕生说:“是!”
师愚山忍不住问范厕生:“那是什么事?”
范厕生说:“你从赵玉颜手里拿走的那笔钱,现在哪里?”
听到这话,师愚山一颗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下了一半。
因为他很明白,一个人只要开始谈钱,无论什么麻烦事,就几乎都已可用钱来解决。
师愚山回答说:“那些钱,现在樊胡子手里。”
范厕生说:“你一拿到这笔钱钱,就交给了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