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愚山说:“难道她曾经落在了你的手里,你要挟她,她就把她的身份告诉了你?”
范厕生用一个字回答了师愚山的这个问题:“是!”
他略有停顿,又说:“在密室的墙壁上,印着那鹰首蛇身的怪物,你现在还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师愚山瞪着范厕生,点了点头。
范厕生说:“那就是妖黑的logo。”
这个时候,师愚山的冷汗,已如同珠子般滚落。
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一点四五倍。
过了很久,师愚山才喃喃地说:“实在想不到啊,樊胡子这鬼妹竟然是妖黑的人。她说她是跟父母来做生意的,我还真相信了她的鬼话……”
范厕生冷笑着说:“我也真是醉了!你追求了这么久的女人,你竟然连她的身份都搞不清楚,这事如果说出去,真踏马能让人笑掉大牙。”
师愚山气恨恨地骂了起来:“樊胡子这个骗子,一直在利用我给她跑腿打杂。哪怕她是妖黑的人,我也未必见得就会怕她。”
范厕生微笑着说:“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别人欺骗你?”
师愚山说:“那是当然,我只要发现有人欺骗我,我就想喂一把铁钉给他吃。”
范厕生大笑着看了看师愚山,又看了看倚窗而立的鱼哄仙,说:“我也是啊!我也很讨厌有人欺骗我,只要有人欺骗我利用我,我就想立刻戳他一针,把他的大粪都戳出来。”
这时,鱼哄仙忽然问范厕生:“难道你觉得,你从来都没有欺骗利用过别人?”
范厕生说:“就因为我常常都欺骗利用别人,所以我很不喜欢别人欺骗利用我。你欺骗了我,今天,我就要戳你一针。我可以保证,我只需要一针,就可以戳死你。你完全不必太过于担心,会死得很痛苦。”
鱼哄仙大声说:“你若杀了我,你照样也得死。你如果肯放过我,我就去取消在一二三杀人公司的订单。无论如何,只有我才能取消这个订单。”
范厕生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就算你请来了几个狗屁杀手,我也未必就会怕他们。”
话音未落,范厕生忽然就冲向了鱼哄仙。
鱼哄仙见范厕生冲了过来,便立刻一声怪叫,然后一头就从飞鹰塔的窗口翻了出来。
为了让范厕生慢一点出现在窗前,鱼哄仙翻出窗口时,还扔出了一把他早已准备好的草灰。
这把草灰虽然并没有多大的害处,但范厕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所以,他足足后退了七尺。
鱼哄仙的轻功也很优秀,他想从这塔上跃下,也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虽然有点胖,但他跳下的速度却很快。
就在他刚从塔上窗口跃出之时,一个人忽然就从塔下的某个角落冲了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翻墙。
第一翻墙穿着和鱼哄仙完全一样的衣服。
第一翻墙的速度比鱼哄仙还要快得多,他一面将早已准备好的颜料倒在地上,一面趴了下去。
那一滩暗红色的颜料,就位于他的头颅之下。
第一翻墙趴在这一滩颜料上,就仿佛他真的是从塔上摔了下来,摔得头破血流。
鱼哄仙刚跳出窗口,就从宝塔的下一个窗口掠了进去。
然后,已经躺在地上的第一翻墙就发出了一声惨呼。
这一声惨呼,凄厉而悲切,凄厉悲切到就仿佛他真的已被摔得脑浆迸裂。
他们配合得很好。
像他们这样的配合,足足可以得九十六分。
范厕生的脸,很快就从塔上的窗口伸了出来。
他一看到塔下的一幕,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愉快而满意的微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范厕生忽然发现,自己的背后,忽然有一阵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种声音,很细,也很轻。
只有极其小心谨慎的人,才会注意到这么细这么轻的声音。
范厕生正是这种人,所以,他就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知道,这是暗器破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