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厕生强撑着站起身来,又慢慢地挪到窗前,说:“只要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就可以保证,从此以后,妖黑的人都绝对不会来为难你。”
师愚山一听说这话,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的手也已经从衣袖中掏了出来。
在师愚山的内心里,实在很有些惧怕妖黑的强大势力。
所以,他现在就很想知道这个能让妖黑不找他麻烦的法子。
他在等着范厕生将这个法子说出来。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范厕生忽然一个翻身,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师愚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范厕生竟然还有力气施展轻身功夫。
师愚山如果还想好好活着,就绝不应该放过范厕生。
于是,他立刻就冲向了窗口,他的手里也忽然就多了一把喂了剧毒的一寸钻心钉。
就在他准备将这把一顿钻心钉打出的时候,他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的背后,传来了“砰”的一声响亮。
然后,师愚山刚刚举起的手臂忽然就有了一阵酸麻疼痛之感。
很快,他的这一条手臂就完全没有了力气。
他的手垂了下来,他手中那把一寸钻心钉也全都落在了地面上。
师愚山的右手虽然已经没有了抬起的力气,但他还有左手。
于是,他瞬间转身回头,左手一扬,很快就有一把暗器打了出去。
这一把暗器打出的方向,就是那声音发出的方向。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错。
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的这把暗器打出,就一定会有一声惨呼声传来,也一定会有一个人应声而倒。
然而,他的这一把暗器打出去后,既没有人发出惨呼,也没有人倒下,只有一连串细碎沉闷的“咚咚”之声。
前方的楼梯口,立着一块厚重的门板。
师愚山打出的一寸钻心钉,全都钉在了这块门板上。
这门板上有一个小洞,一根比死亡还要黑得多的铁管就从这个小洞中伸了出来。
这个时候,这根铁管正冒着一股青烟。
在这个小洞的上方,还有两个小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在这两个小洞中滴溜溜乱转。
师愚山完全不知道这根铁管是什么东西,但他很有把握,打在自己手臂上的暗器,就是这根铁管打出来的。
师愚山的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他紧锁着眉头,盯着门板后的那一双眼睛:“你是谁?”
那门板后的人说:“我是你爹。儿子,想不想再吃老子一枪?”
他虽然是在问师愚山,但他并不需要师愚山的选择和回应。
这个人的话音刚落,又是“砰”的一声响。
师愚山已经体验过这种暗器的厉害,他听了这话,立刻就用左手撑着窗口,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一个翻身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跃出窗口的时候,那铁管中打出的暗器,又有几颗打在了他的身上。
师愚山立刻就发出了一声惨呼。
躲藏在门板后的人,当然就是吴最乐。
这时,吴最乐见师愚山已经跳出了窗口,便丢下门板,跑到窗口来看。
他并没有看到师愚山。
这个时候,这塔下已没有一个人,就连假扮鱼哄仙的第一翻墙,也不见了踪影。
塔下,只有那一滩发黑的红色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