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最乐并没有去追赶师愚山,因为他也很有些惧怕师愚山的暗器,就如同师愚山惧怕他的枪一样。
很快,杜沉非和鱼哄仙、第一翻墙都已经走了出来。
鱼哄仙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墙角,打开背包看了看。
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叠叠崭新的钞票。
鱼哄仙一看到这些钞票,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愉快而满意的微笑。
然后他又打开了范厕生放在墙角的包袱。
这包袱中既有金子,也有银子。
一看到这些金子和银子,鱼哄仙脸上的笑容是更加灿烂。
这个时候,他已忍不住放声大笑。
此刻,也正是他应该得意的时候。因为他不但已经圆满地达成了他事先设定的目标,而且还有了一笔虽不太多但也不少的额外收入。
现在,就连鱼哄仙自己都很有些佩服自己。
杜沉非和吴最乐、第一翻墙三人,也在看着这地上的一个背包和一个包袱。
他们看了很久,杜沉非才轻叹一声,说:“这笔钱,实在是来之不易啊!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为了它,已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黄泉?”
吴最乐笑着说:“我听说,每个人创业的第一桶金,得来都不太容易。”
鱼哄仙说:“为了这笔钱,我们虽然是费了点心思,也经历了很多曲折,但无论如何,我们兄弟直到现在都还活着,这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
杜沉非说:“我们虽然都平安无事,却不知小段和秋月以及房子大、钱很多在哪里?他们几个人,是不是也平安无事?”
鱼哄仙说:“房子大和钱很多,收过路费这么多年,狡猾得很,一定没事的。至于小段和秋月,我们就更不必替他们操心了。他们都这么牛逼,只要他们还有好好活几年的打算,就绝壁没有人能让他们去死。”
杜沉非说:“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无论如何,我都很不放心啊。”
鱼哄仙拍了拍杜沉非的肩膀:“这世上该死的人,早就死了;不该死的人,至今还活着。所以,担忧这种事,除了替自己徒增烦恼,别无益处!”
杜沉非点了点头。
鱼哄仙又笑着说:“老大,人生得意须尽欢,今天,就是我们应该得意的时候,只有痛饮一番,高歌一曲,方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杜沉非听了这话,也笑着说:“今天,各位都辛苦了,大家想怎么痛饮,想怎么高歌,就怎么痛饮高歌!”
众人都在大笑。
这个时候,这飞鹰塔上的每个人,都显得愉快而满意。
敌人已经倒了下去,朋友却都还站在身旁,他们就应该骄傲,也应该拥有愉快而满意的心情。
过了很久,鱼哄仙才盯着平躺在地上的那一块门板。
这块门板上,至少被钉了三十颗剧毒的铁钉。
这些铁钉,正是师愚山的一寸钻心钉。
这时,就连铁钉周围的木板,都已在慢慢地变黑。
鱼哄仙正在看着门板上的铁钉,他看了很久,才喃喃地说:“好毒的暗器。这种暗器,莫非就是师愚山的一寸钻心钉?”
杜沉非说:“正是!”
鱼哄仙看了看杜沉非,又看了看吴最乐:“老大,阿乐,这飞鹰塔上,连一扇门都没有,这块门板,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
吴最乐说,是从山下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扛上山来的。
鱼哄仙打了哈哈:“幸好你们扛了这块门板,否则的话,阿乐想必已经被打成马蜂窝了。”
吴最乐说:“我本来也没打算扛一块门板走路,但杜老大坚持要扛上来。”
鱼哄仙向杜沉非翘了翘大拇指:“老大真牛逼。”
这时,第一翻墙忽然说:“老鱼,昨天晚上,你和杜老大打赌,究竟是范厕生干倒师愚山,还是师愚山打倒范厕生?到底是谁赢了啊?”
鱼哄仙一听说这话,就连连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看见,你也没有看见。所以,这件事已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懒得再提了!”
第一翻墙笑着说:“哇嚓!俗话说,愿赌服输,耍赖是猪。这件事,杜老大和阿乐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不会准备耍赖吧?”
鱼哄仙也笑着说:“你才是猪。反正我是既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