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站在这山路上,盯着这几只猩猩看了很久。
过了很久,段寒炎才向钱很多说:“你说得对啊!刚才那惨叫声和哀嚎声,还真的是猩猩发出来的。”
听了段寒炎的话,钱很多显得很专业似的地说:“刚才的惨叫声,短促而凄厉,绝壁是河里这只猩猩被鳄鱼撕咬时所发出的。而悲伤惊恐的哀嚎声,则是木架上的这三只所发出来的。”
段寒炎点了点头,他觉得钱很多说的也很有道理。
杜沉非叹了口气,随随便便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猩猩啊,据说猩猩和人类最为接近,能够用双脚走路,还会使用工具。”
段寒炎也随随便便地回应说:“是啊!好像它们的寿命也和人类差不多,也是十月怀胎,一胎生一个。”
江心秋月眨了眨眼:“我听说,猩猩会说人话哦,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杜沉非笑了笑:“猩猩会说人话?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啊!”
江心秋月说:“这可是《水经注》说的哦,这本书上是这么写的,猩猩善与人言,音声丽妙如妇人好女。如果真是这么回事的话,那猩猩不但会说话,而且说话还很好听呢!”
杜沉非既没有听说过这些事,也没有读过《水经注》这本书,所以,他只是随随便便地“哦”了一声。
段寒炎显然比杜沉非更有文化,听江心秋月这么说,他就忍不住插话说:“《礼记》这本书上也说,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这说明,《礼记》的作者小戴也认为,猩猩能和鹦鹉一样会说人话。”
杜沉非听说《礼记》中也记载有猩猩能说人话的事,就显得更好奇了。
他在等着段寒炎继续说下去。
但段寒炎却忽然说:“虽然古人认为猩猩会讲人话,但我认为,这完全是在瞎扯淡。”
杜沉非忍不住问段寒炎,他为什么会认为这是古人在瞎扯淡?
段寒炎笑着说:“俗话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人类这么聪明,尚且不会讲兽语,禽兽这么笨,怎么可能会说人话?你什么时候见过动物说人话?”
这时,江心秋月说:“动物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啦?鹦鹉、八哥是动物,可是它们就会说呀?”
对于江心秋月的这个说法,杜沉非也在心底表示赞成。
段寒炎想了想,说:“鹦鹉和八哥虽然会说人话,也并不是它们真的会说人话,这只不过是学舌学得很像而已。”
江心秋月说:“哪怕鹦鹉、八哥是在学舌,但它们也是在说人话呀。”
段寒炎看了看江心秋月:“虽然它们有时候说得也很像,但它们压根就不明白,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会说话。”
江心秋月显然还没有明白段寒炎的意思。
段寒炎只好解释说:“就好像你也会学狗叫,学猫叫,也能够学得很像,但这并不能说明你已经学会了兽语。因为你压根就不明白它们的叫声是什么意思。”
江心秋月还没有回应,杜沉非就说:“小段说的好像很有点道理啊,那你知不知道,猩猩能不能像鹦鹉一样学人类说话?”
段寒炎显得颇为有把握地说:“我可以担保,猩猩压根就不会说。”
杜沉非又忍不住问段寒炎:“你这么有把握,莫非你在哪里见过猩猩?”
段寒炎说:“我虽然没有见过野生的猩猩,但我好歹也在戏台上见过几次啊。我从头看到尾,也没见它们说过一句话。可见猩猩会说人话这种事,完全就是在瞎扯淡。”
这时,第一翻墙忽然说:“如果想知道猩猩究竟会不会说人话,我看也容易得很。”
听第一翻墙这么说,每个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翻墙看了看船上的几只猩猩,接着说:“这里现放着好几只猩猩,我们只需要把这六个人一刀一个宰了,再去好好问一问这些猩猩会不会说人话,不就可以了?”
他的话音刚落,钱很多就附和说:“对!对!墙哥讲得对!穷流公司弄死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今天,我们也以牙还牙,去弄死他们几个!”
段寒炎看着杜沉非,说:“穷流公司丧心病狂,杀几个这样的人渣,我绝壁不会手软!”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杜沉非虽然并不想节外生枝,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毕竟,直到现在,他都还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人。
他的手中有刀,可他的心里却没有刀。
他从不虐待生命,也不太喜欢别人虐待生命。
于是,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房子大显然并不太赞成这么搞,他盯着杜沉非手中的背包,颇有些担忧地说:“老大,这么大一笔钱提在手里,鹰巢帝府和光照会的人,又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我们现在去找穷流的麻烦,如果后面这两伙人趁火打劫,那怎么搞?”
钱很多就像是一棵墙头草,对于房子大的观点,他也觉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