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直到很晚才回屋,彼时阿皎已经睡了过去,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揉了揉眼睛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霍去病身上带了些酒气,他隔着锦被将阿皎抱住,“府里人人都知道你我是夫妻,难道不睡在一处?”
阿皎本还有些半梦半醒,现在倒是清醒过来了,想到他话里这一层,推了推他,“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登徒子!”
霍去病趁机钻进被子里来,阿皎微微惊叫一声,他已经欺近,抱住了她,笑道:“床前的烛火都没熄,难道不是在等着情郎夜半登门?”
床帐外的一盏烛火幽幽,映得床帏之内一片暧昧昏红。阿皎的长发铺散在枕上,似是一片柔软水滑的绸缎,肤色如玉,眸光半垂,有一种酣睡方醒的娇媚慵懒。
“哪里是情郎登门,分明是抓住好大一只采花贼。”她摇头晃脑地笑,露出唇边一个小小的梨涡,甜得人心颤。寝衣的袖子过大,露出光洁的一段藕臂来,腕间银铃偶尔叮铃一响,清灵地融进这寂静的夜色中去。
霍去病饮了些酒,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觉得气血翻涌,“我若是个采花贼,不做些什么,是否白担了这个名头,叫小娘子失望?”
阿皎话未出口,便被他吻住。他的吻初始有些汹涌,后来便渐渐缓和,似是润雨微风,阿皎微微一哼。
那手终于自松散的衣襟之中探了进去,阿皎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握住,抵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反复亲吻着她颊畔的那只小梨涡,呼吸声渐重,气息喷在她的面上,灼热滚烫。
阿皎感觉到他紧贴着自己,有一物勃勃抬头,正抵着自己腿侧。
霍去病的吻止于她的胸口。他喘着粗气抬起头,看见阿皎也是喘息微微,眼角带一点迷蒙水意。
阿皎脑袋里还是一团糊涂,不知怎么回事,一睁眼,便成了这个样子,下意识地一掌拍出去。
霍去病自然没想到此处,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差点吐出血来。
阿皎虽然力道不如霍去病,却也是常年习武的人,这一掌下去实在是十足十的力道,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自然可知。
“你!你没事吧!”阿皎看见霍去病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连忙坐起来去探他脉搏,丝毫没注意道自己胸口的衣襟散落。
“还好是拍在了肩头,若是正中胸口,真是呜呼哀哉。”他倒还有心情打趣,一把抓住阿皎的手,“我无事,咳咳……就是有些疼。”
霍去病抬起身,抓住她的手往下带去,阿皎挣了挣,却被他的力道拉住,他的声音在耳边,沉沉的勾人心魄,“帮我……阿皎。”
他看见阿皎不可置信的一双眼睛,帐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此刻寂静夜色中,她的眼眸晶亮,可怜又可爱。
霍去病的眼神沉醉如同醇酒,引得她神迷,力道却是不容拒绝,“帮帮我,阿皎,疼得厉害。”
阿皎恨不能再一个手刀劈下去。
她虽然说能面不改色地背诵研讨男女房中合气之术黄赤之道,但等到身临其境时,仍旧免不了羞涩,干干脆脆又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霍去病带着未曾餍足的神情,轻松躲开,然后又重新抱紧她,叹息道:“真想快些成婚……”
他希望能同她成亲,与她生育子女,白首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