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扑扇着纨扇,坐在葡萄架下面,此刻是午后太阳最炽烈的时候,并无人上门,阿皎便偷闲翻看几卷医书。
前院兰泽的声音传来,“娘子,你的药煮好了。”
阿皎漫声应了句,便趿着丝履慢悠悠地回到前院,兰泽已经帮她将药倒了出来,盛在碗里,“娘子小心,还有些烫呢。”
阿皎吹了几下,慢慢饮尽。
兰泽却是有些忧虑,“娘子,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为何每日都要饮药?这个月几乎就没有断过。”
“暑气重,强身健体罢了。”阿皎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叹了口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每日被那禽兽折腾成什么样……”
兰泽噗嗤一声笑,“也是……君侯的确是……龙精虎猛了些,娘子身子娇弱,受不住也是有的。”
更何况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许硕,往霍去病的汤里乱加虎鞭鹿鞭,霍去病本来就血气方刚,再加上那些……咳咳……的药,简直是叫她招架不住。
她理所当然地道:“所以啊,得多喝些补药补补身体。对了,药渣记得倒在墙角,拿土埋了,这个药气重,同别的混在一处不好。”
兰泽不懂药,自然听阿皎吩咐。
阿皎看着她去处理药渣,目光慢慢沉下。
她自从在平阳县与霍去病春风一度之后,便开始饮用避子的汤药。因她暂无与霍去病成婚的打算,而情人之间年轻气盛耳鬓厮磨,床笫之欢必不可免,若是她不小心避子,怕是便要珠胎暗结。
霍去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婚姻和子嗣一事是极为看重的,那次随他去平阳县,看到他对待霍仲孺的态度便知,私生子,父不详的身份,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他是在陛下和舅父的教导之下长大的,却始终不曾忘记过寻访自己的生父,而他的生父,虽然是个懦弱无为的小吏,却也得到了他以子之礼的侍奉。
平心而论,阿皎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一出世便是私生子,况且此时卫霍之间的走向尚不明朗,陛下高高端坐睥睨朝堂,不会如此轻易罢手,阿皎不想令自己的孩子卷入这场暗波汹涌的纷争之中。
更何况,她自幼身子虚弱,全凭蛊皇护住心脉得以存活,孕育子女对于女子来说,身体会承受极大的负担,她的身子熬不熬得过去,也是个问题。
总是服避子汤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调理自己的身子。
想到此处,阿皎便有些头痛。
霍去病自从夏至节例假开始之后,就总是喜欢腻着她,一开始还是规规矩矩的,后来时日久了,他狼一样的本性也就出来了,哪里都要试上一试,也不顾时间,有几次歇午觉的时候便纠缠起来。
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