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儿拉了嬗儿的手,“同祖母出去吧,祖母那里还有饼饵,你去挑挑,有什么喜欢吃的。”
嬗儿喜欢吃的,一听有饼饵吃就乖乖地被牵着走了。
阿皎见卫少儿出去了,才松了口气。
霍去病笑着拉过她来勾了勾她的鼻尖,“你还不如嬗儿会哄长辈欢心。”
阿皎吐了吐舌头,“我曾经对着詹士夫人大放狠话,如今见了她,哪里敢多说话。”
霍去病想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她颊上狠狠亲了一下,“你呀。”
阿皎看了看他的面色,狐疑道:“你的面色怎么这样差,鼻音也还未消去?”她离开四五日,回来的时候想来风寒应当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霍去病任她摸自己的额头,笑容倒是半分不变,“那日沐浴,不慎睡了过去,水凉了才醒过来,故而又着了凉。”
阿皎好笑,“多大的人了,沐浴竟也会睡过去,殿里这么多的人,也无人来提醒你的么?”她看着他吸鼻子,故意道,“久久不好,我可是要给你开一剂苦药了。”
霍去病眉间一皱,敷衍着道:“明日便好,明日便好。”
阿皎逗他,“明日不好怎么办?”
霍去病觉得郁闷,他战无不克,就怕苦这一项小毛病一直被她攥着,实在是英雄气短。看着阿皎一直在边上偷笑,像只狡黠的小狐狸,眼神一勾一勾的,干脆捞过来压入榻中。
阿皎咯咯地笑,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怎么啦,被捏住了七寸,气急败坏啦!”
“莫要得意忘形。”二人距离极近,他沉沉地笑,胸膛压在阿皎身上也有震颤,他低下头去亲吻阿皎的颈侧,手探了下去,“你捏着我的七寸,我难道便捏不住你的七寸?”
阿皎反应过来,连忙尖声笑着去躲,但是力气还是抵不过生了病的霍去病。
他笑着打落床帐,里面的欢声笑语尽数被遮掩了过去,烛火明灭,照见一双床帐上影影绰绰的影子。
云收雨散之时,阿皎伏在枕上,再也没有了和霍去病笑闹的力气,霍去病亦是觉得酣畅淋漓,传了水擦洗之后,复又将她送回枕衾之间。阿皎半闭着眼,身子娇软,面上仍带着未曾平复的余韵嫣红。
霍去病低头在她的裸露的肩背上吻了吻,将她揽入怀中,亦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睡至鸡鸣时分,怀里的阿皎突然坐了起来,霍去病也被她大幅度的动作闹醒了,连忙起身,“怎么了?”
阿皎顾不得身上酸痛,捏了捏自己的脸,“我做了个梦……”
霍去病以为她是做了噩梦,本就是风寒头痛,见她没什么大事,便又闭目揽了她,摸着她的头安抚,“不怕……不怕……”
阿皎本来还在回味自己的那个梦,听得他这样迷糊的声音,不由得好笑,“我又不是做了噩梦,怕什么。”
“不是噩梦,你这样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