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季云信拿出那个物件,仔细打量起来,那是一只鸽笛,季云信认识的。思来想去,季云信还是批了件衣服走到院子中,吹响了鸽笛。
事后出现的事,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见到的。两只鸽子听到了鸽笛的声音,擦着他的头顶飞向了德勤院内部的偏院。
果然,一直和诸葛百里私下联络的人就是德勤院的人。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季云信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追着鸽子的痕迹,往偏院走去。搜查了几个院子都没有发现鸽子的痕迹。前面只有一个偏院了,是山涛先生的院子。
季云信站在院子口,有些犹豫,若真的是山涛先生,他可该如何面对呢?!正在季云信犹豫的时候,山涛走了出来。
“公子?你找我有事?”山涛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哦,哦,没事,没事!就是随便溜达溜达,到了这里!”季云信一面有些慌张的解释,一面朝院子里瞥了一眼。
山涛转了转身子,堵住了季云信的视线,道:“老夫倒是有要紧的事同公子讲。”
“哦?”季云信回过神来,“什么事?”
山涛环顾了一下左右,有些神秘的道:“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公子的寝室吧!”说完,便搀扶着季云信往回走。
走回寝室,山涛看了看周围,而后有些神秘的将门一关。
“先生究竟要说何事?为何这般神秘?”季云信见山涛这般神神叨叨的,好奇心倒也被激发了起来。暂时放下了心中刚刚的猜疑。
“现在王上病重,但我朝尚无储位。若是王上一旦驾崩,公子,天下必然大乱啊!”山涛这话一出,季云信猛的一下子是生气的,“你瞎说什么!父王洪福齐天!”
山涛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季云信。
半晌后,季云信才真正反映过来,“先生继续说吧!”他知道,山涛所说是事实,并不是避讳便不存在的。
“如若公子针对这天下之位无意,就当山涛没有说过!若是公子有半分意思,现在如若还不早做打算,那便是要一步慢,步步慢啊!”山涛怔怔的看着季云信,并不急于等季云信的答复。
“那依先生的意思,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争储!”
“父王这个样子,我若是在他面前争储,必定会惹他心烦,到时候怕是储位没争到,反而让父王起了反感之心,就得不偿失了!”
“不,公子以为以王上的睿智,他会不考虑现在的储位吗?不过是王上在纠结而已,一面是公子,一面是他从小最喜欢的季云礼。”
“可这些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