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不是吗?我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你却是彻头彻尾的谋反。当初你收买了我身边的王睿,掌握了我贪污的证据,故意引发暴乱,与北燕边境的冲突没有你的挑唆,光有萧厉,如何能翻得起波浪!你先是离间了我们君臣,让陛下对我生疑,从而取信于你,而你正是借助了这个时机大肆发展你的党羽。当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伎俩,竟然勾结上了薛丁山,我们这位功勋老臣,为你所用。”
“山涛,你人之将死,竟然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季云礼出声打断了山涛。
“我挑拨离间?那我问你,你早知道泽城的事是我所暗许,为何不一早上报陛下,而是要看着我为了不让陛下怀疑,愣是让瘟疫蔓延至整个南楚?三十万灾民的鲜血你手上也有!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若我猜的没错,你和薛丁山早就知道我所干的事,之所以没有吭声,就是在等,陛下因为信错了我,造成了难以弥补的结局,到时候你们再联合所有党羽,以陛下的过失逼宫,让他退位。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山涛,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现在自身难保,我劝你放下软剑,放开陛下,否则……”
“否则……哈哈哈,否则如何?薛老将军,你这般老道,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现如今还有退路吧?”
薛丁山吃了个瘪,转头看了一眼季云礼,季云礼会意,再次向季云信的前方挪了挪步子。
“你别过来,过来我现在就与陛下同归于尽!”山涛拿剑的手抖了一抖,还是略微用了用力。
但是季云礼却好像料定山涛并不能把他怎么样似的,继续向前跨了两步,逼近山涛季云信道:“收剑!”
“不!季云礼,我告诉你,我府中有你与各军中将领通信的证据。现在北境蒙毅罗朴,西境的巴音,还有东境的戈尔巴仁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其实你们现在完全就可以起势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我看是你打了个如意算盘吧?你眼看瘟疫之事越闹越大,再加上你们手中的证据,你原本打算的就是借陛下的手除掉我,到时候陛下没了我这只手,你们便可兵不血刃!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山涛,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敢离间我们君臣,真是居心叵测!”季云礼此时已经离季云信和山涛很近了,季云礼能清楚的看到山涛眼底的血红,和季云信眼里的疑虑。
“离间?我府中那一百多封书信往来便是证据,那时候便看是不是冤枉了你!”
“奸臣可恶!”突然季云礼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向前一冲,扑向季云信和山涛。
没想到山涛却猛地将季云信一推,推到了一旁,摔在了地上,自己仗剑与季云礼来了一个正面相撞。
“云礼……”薛丁山和季云信同时张口喊了出来。却不想缓缓倒下的竟是山涛。
山涛的脖子处,一道血红的线,缓缓渗出血来,山涛最后看向季云信,嘴里喃喃自语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