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之中,弟弟擅长制造,对于机械与金属特性浸淫颇深,而姐姐则擅长火药的配比,二人在赛典赤的囚禁之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日只是研究火器,不觉已是一年有余。
姐弟两人连日受罪,此时脱困,已是支撑不住。
二人跪地请求桂王能帮助救出家人,以头叩地,咚咚连声。
朱阆听到二人的来历,本是十分心喜,但听得二人讲述一路的苦难,以及白莲教的迫害,不由得怒不可竭。
将二人扶起,着王坤安顿好姐弟俩。
“吕大器!”
“在!”
“提审赛典赤!”
都司署的地牢中。
赛典赤已是浑身浴血。
不料这波斯人竟是十分硬气,只是大声咒骂,却不肯交待任何事。
焦琏见锦衣卫各种歹毒手段层出不穷,却一无所获。
心里焦燥起来。
朱阆见此事有波斯胡人牵涉在内,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叫锦衣卫停手。
锦衣卫众卫见过赵氏姐弟的惨状,所以下手毫不容情。
焦琏如果再出手,赛典赤必死无疑。
于是叫众卫提审另外几名波斯人。
几名大汉被提到,一见赛典赤惨状,立时鼓噪起来。
朱阆眼神一冷,对焦琏做个手势。
焦琏更不啰嗦。
对锦衣卫的各种刑具,焦琏嗤之以鼻,抓着一名波斯人,照头便是一拳。
以焦琏驰骋疆场的威武,本就杀气纵横,波斯人看到他,已是矮了一半,一拳打来,直接见了阎王。
其它波斯人一见,都软下来。
赛典赤也是十分动容,却仍是不发一言,只知咒骂。
其它几名波斯人却吓破了胆,其中一个叫道:
“莫打了!我们不是白莲教的人!我们是为波斯人在此潜伏的!将军饶命啊!”
赛典赤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了这名波斯人。
却为时已晚。
朱阆等的正是这个。
于是将几名波斯人带去别的牢房。
王坤搬来张椅子,让朱阆坐下。
赛典赤见大势已去,颓然道:“可惜未能成事!要杀要剐随你们吧!”
“你等有何图谋,其实本王早已知道!”朱阆厉声道。
“你又怎知!”赛典赤仍是十分硬气。
“因为你们是记仇的民族,即使过去了七八百年,你们仍然记得,对不对?”朱阆淡淡的道。
“你!你竟然知道!”
旁边众人如云里雾里,不知二人在说什么。
但饱读之士,如吕大器,瞿式耜之流,已经隐约知道桂王所说的事情。
竟牵扯到七百多年前的一场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