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摸』『摸』她的头,下车将她拦腰抱下,在众人惊羡中一路而去。
“一心,你去御膳房交代他们准备下去。”
“是。”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我想抱抱你。”
他稳稳抱着她,眼里笑意依旧,他淡然接受着每到一处的见礼,只是间或低头用额碰碰她的额。
她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不觉亦勾了唇,揽着他的脖子,静静靠在他胸前。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乖顺,男子亦提了唇。
贾汝兰回来,最兴奋的要数禧欢了,他留守青玄时就恨不得化出一个分身一起跟着去歆国了,每天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熬到他们回来了,刚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怀抱,却被娄朝王一个掌风刮的滚了老远。
“爷,我只是想娘娘了。”
桑副尉也不管此时形象凌『乱』不凌『乱』了,一脸委屈的盯着某人的冷脸,知道贾汝兰是他的宝,可有必要防他跟防瘟疫似的么?
娄朝王眼里哪里看得见贾汝兰以外的旁人,只是自顾的扶着女子小心坐下,又是垫软枕又是倒水的,全然不管一众宫婢骇然到见鬼般的神情。
见没人搭理自己,禧欢叫的更委屈了,“爷~~”
“爷你个头啦!”
一旁的平安实在看不下去朝他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娘娘现在身怀有孕你一个问题制造者当然要防的厉害点。万一把你那傻气传染给了小太子小公主咋办?”
“嘿,平安你个闷『骚』男说谁傻么?”
禧欢下意识的反驳,然后话匣一断,愣了一会,“怀——怀孕?”
“怎么,我不能怀孕了?”
贾汝兰本乐的看热闹,一听,眉一挑,带了几分挑衅。
“没,误会了不是!”就跟变脸似的,禧欢骨碌爬起身,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给爷道喜了,果真是兵贵神速,绝无虚发。”
“噗——”
贾汝兰到嘴的水一口全喷了出来。
“小心些。”
娄朝王一边轻拍着她后背,一边擦着她嘴唇,看着她臊红的脸颊眼里漾着笑意。
凑近在女子耳边不知喃了什么,引得女子羞愤的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帕子泄愤似的擦着。
反观娄朝王,嘴角自进来起便一直扬着,与平素不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爷是真高兴。
半年前这位爷因身边这位女子而悲痛疯狂的样子至今还深深刻在他们心底,不由得,看向贾汝兰的眼神也发生了些不同。
贾汝兰不知,今日他亲自抱她进宫的一系列举动已然向天下宣告了她对于他的不同。
放眼青玄,独宠一人。
这个令天下都讳莫如深的帝王,是真的爱了。
用过晚膳,除却浅意是贾汝兰贴身侍从外,平安他们在掌灯时分便各自出宫。
这段日子贾汝兰都有饭后散步的习惯,知她喜静,娄朝王便撤了一众服侍的人和贾汝兰怡然逛起了御花园。
二人相携懒懒幽幽的漫步在鹅卵小径上,天上余晖还未散尽,映着绯红晚霞,连着四角宫灯,绵连成一片,『迷』离而梦幻。
一抬头,不期然和一双微泛着笑意的眸相撞,星眸光点璀亮,余晖浅浅打在他侧颊,凭添了往素没有的祥和柔软。
心的一处,突然就溢的满满的。
她不觉亦柔了目光,看着他眸含缱绻,唇边渐渐漾开笑。
“在笑什么?”
她的笑加深了一分,转望天际,目光平静而祥和,“很美。”
“恩,很美。”
他如是回答,视线却不离女子带笑的面容。
未施粉黛,干干净净的面容,已然全黑的长发只是随意用白『色』锦带束作一束,风来,偶的吹的耳边发丝轻扬,凌『乱』在她微『迷』蒙的眼、小巧的鼻、微笑的唇,她不甚在意,随意的轻轻将发丝撩于耳后。
她自是不觉,而他却是倏地深了眸『色』。
在她不查之际轻柔而强势的从后背拥了她,埋首在她脖间,近乎贪恋的汲取着属于她的芬芳。
“怎么了?”
“我们成亲吧。”
贾汝兰微微一愣,感受着满满拢罩着她的温暖,随即笑道:“好啊。”
“我是说真的。”
背后的声音一下低沉起来,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贾汝兰在他怀抱里转了个身,对上他的脸,果然已经黑了几分,贾汝兰忍不住笑。
“我也没说假的啊。”
“你一点都不正经。”而某人一脸笑靥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一张脸黑的更甚,圈着她后腰的手不放,头一低便朝她唇突袭了去。
在贾汝兰印象中娄朝王从来都是一副没正没行的样子,她实在想象不出他转为一本正经反而教训起别人不正经时候的样子,初初见到他这般闹别扭,哪里还忍得住,一边很不给面地笑着,一边慌忙躲避,最后只得连连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我只是被你可爱的样子给震惊到了。”
“可爱?!”
随着一声意味未明的微扬语调扬起,贾汝兰刚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