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被你留下来,正好救了她一命,可是我派出去的人,无论怎么也找不到她其他的身份,仿佛凭空出现也就罢了,唯一剩下能够解释的身份也就这个公主身份,但现在一切又证明她并不是,你难道就不担心。”
想归想,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这么多年,帝辛是如何忍住常人不能经历的磨难,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决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毁了,尤其是现在帝辛自己心境不负初始,不得不防。
帝辛修长的手指在平摊的纸上摩挲着,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着上面的字,又和自己记『性』深处镌刻的人影吻合上,胸口不由的颤动收缩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渴望与感激涌上心间。
“堪折,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想瞒你,之前是我的缘故才没有认出她,但她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折枝之于你,她便是我的命。”彷徨而痴『迷』的声音在屋子里随气流传递在对方的耳朵里,如墨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痛苦。
一切走到这里,花堪折立马就想到一件让他震惊的事情,努力维持镇定的说道,“你知道她是哪里的人?”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帝辛闭上眸子仰头,背靠在座椅上,双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都颓废了。
久久的屋子里都没有声音,一直到帝辛再次睁开眼睛时,由胸腔发声而出,鼻腔传递出来一声微弱的‘恩。’
花堪折震惊,这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惊讶,就算从小以杀手驯养,杀了第一个人,都没有今天一天给他的震撼。
抛却他找到折枝开始,这温缱绻与帝辛之间的事情算是第二次让他好奇之余又多了几分疑『惑』。
一个从未在这个时空留下足迹与任何痕迹线索的女人,居然与他这个几乎不怎么和女人纠葛的兄弟有一腿。
“这么说来,她真的没有危险。”
“恩,我在她不知之时便守着她,如今我却从未有过如此憎恶自己这副身躯,惹她如此嫌恶,堪折,你说我该如何?”
他不想如此放她走,也不想用什么非常的手段让两人之间那有的情感破裂,可不做些什么,他怎么留的住她。
再则,他们彼此都太过明白,他有仇要报,守着她这么多年,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注定她会抛弃他,将他丢弃。
好不容易上天给了机会,在不可能遇见的时空遇见,已是难得,相见相识变相知,非常不易,在困境抉择中,现在他寸步难行。
“帝辛,你何不将一切告诉她,她若爱你便会理解。”
“理解?她会吗?”
这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的事情,他怎么期盼的起她来理解自己。
“为什么不会,难道你不觉得你手中这张信纸上为何会出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再则她送去这些纸后,仿若无事一般在街上行走,难道她就不怕吗?”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会拦下,所以故意如此写的。”
帝辛急忙再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横看竖看之下,终于透过灯火从纸上出现了一行字。
突然,屋子响起一声嗤笑,只见花堪折握着拳头从鼻头晃过,眼神却没有移开过桌上整理出来的那一行字,再看帝辛黑着的脸,冷漠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冷峻,哈哈大笑出声。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也有这么开怀的一面,需不需要我告诉折枝那个丫头,你昨晚跑去青楼了。”帝辛黑着脸道。
花堪折变脸似的变回原来冷漠的样子,“你……”
咳嗽几声,整理了一下嗓子,正经道,“你现在这样,不怕她会误会,这样也算极好,说明她应该已经知道了谷雨是你的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妙,你也不错,找了这么一个人。”
“你这是在夸我吗?恩……”帝辛幽怨。
百年好合?什么鬼东西,他堂堂一个直男,需要这个?
花堪折见帝辛浑身戾气涌起,不再揶揄他,认真严肃道,“你还是将事情告诉她吧,她会接受的。”
“堪折,你不了解她,她根本不会接受我,对于这件事情,是我用错了方法,之前入朝为官之时,因还没有碰见她,她那时与这时时间不同,我的这个人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话落,花堪折立马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情况出现,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同样的他也觉得气闷,帝辛半生坎坷,若不是他一心复仇,就连他都要以为这个是否无情无.欲.望,现在这样颓废的样子,已是他多年未见了,也是他绝不想看见的场景。
思量至此,花堪折破口而出,“她有什么资格怪你,你小时受苦受难,她却比你过得不知道好多少,现在她出现就升为公主之尊,你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她若怪你,便真的不将你放在心底,即是如此,你又有何挂念的。”
“住口。”帝辛冷漠的端坐着身体吼道,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才说道,“抱歉,她从小过的并不比我好多少。”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算是看着她长大。”
这一句话宛如一颗*在花堪折的心湖炸开,花堪折『摸』着自己的心脏,暗暗的骂了一句,随即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