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相见时,或许对自己现在来说应该算是第三次见面,这次两人的长久遇见应该是第四次遇见了。
第三次遇见时,她恐怕已经不知道了,不光是她,就连他自己记忆都是被封彻底了,若不是偶然被那个人打开,恐怕到现在彼此都是熟悉之感。
在沉思之期,两人都沉默了起来,温缱绻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覆盖在他手掌之上。
既然他都有想告诉她的心思,她便等他想说的时候。
直觉也告诉她,这是恐怕是一个不好的故事,毕竟还没有听,就已经感觉到了心中升起的不适感,一股心酸、无助、恐惧、疯狂的想破土而出的哀伤,让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而这时,屋外传来低低的训斥声,帝辛敛起一身的寂寞和不知名的情绪,转而又是那副温和着世人的神情,和她的视线对上,两人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无奈。
彼此默不作声,也能够明白互相透『露』的信息,更不用说屋外断断续续的责怪声。
无声的,温缱绻启唇说了几个字,等了他一眼,却也让帝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额头,狭长的眼尾带着一丝魅『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却不失凌厉的气息。
什么叫做都是他害的。
若非那女子心有不轨,又怎么会被自家母亲责怪,现在怎么怪他头上了。
唉……女人啊……
忽然,帝辛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伸出手不顾扯动了后背,单手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区域,一只腿盘膝而坐,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身侧,凑近一步看着她的脸。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差点就因此被你忽悠过去了。”
温缱绻心中一咯噔,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什么事情?”
“除却第一次你对我下『药』之外,之后几次你的身体状况是何问题,不要说什么正常反应,我守你至大学,如今与你记忆差错不过区区一年左右,这一年中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身体虚弱而衰竭!恩~这位温姑娘,能够好好扯谎圆一圆吗?”
额……她倒是想扯谎,这温柔表面下的恐吓是什么一个情况,每字每句仿佛都在告诉她,敢扯谎,就要打断腿的节奏。
“这个,应该是不太适应。”温缱绻额头冒着冷汗,惊恐的伸出手,隔开两人的距离,笑着说道。
“那郁结于心呢?你当真御医给你在我王府把脉后是在胡说?”
凑近的声音,冷硬中带着怒气,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让对方完全怒气飙升到极致,危险的气息弥漫将她整个笼罩,冷漠的气息也蔓延了整个屋子。
抬眸看着眼前带着笑意妖孽精致的脸,墨『色』瞳眸之中一片寒冷,神情之中隐隐透漏着几分焦灼。
“这个…”温缱绻觉得有些尴尬,伸出手扣了扣自己的脸颊,试探的说了两个字,对方也随意的丢下了两个字。
“什么?”
话落,温缱绻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事情,难道要说自己不习惯这里一切,亦或者在这里被欺负了,上厕所开始只分了一些树叶吗?
这些丢人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更别说在这样你个风光霁月的人面前,仿佛好像会污染了他一样,罪过罪过。
垂着眸子,看着他衣摆上的粗布衣衫上的图形,耳旁响起了久违熟悉的叹息。
“还是和以前一样,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说。”
对方凑上来将她搂在胸口,一声叹息中却显得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心疼,下意识的她也想安慰安慰他。
世间万物,总有其既定的规律。
他在自责,她明白,那些过往,他若提前想起自己便不会经历那些,但经历过了,才会明白,与那些相比,后面的才更加让人觉得小巫见大巫。
“帝辛,我没有怪过你,所以,即便是没有我,也要好好活着。”
不知为何,这句话一只盘旋在她的心头,手臂和心脉传来的感觉她依稀能够察觉,这种摆脱不了的纠缠,仿佛注定了她和他的结局,可至少有一件事得让她完成,若一件未成,自己成了这样,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傻瓜,你都死了,我还要那么长,孤寂的活着做什么。”
他要的不多,只想与她相约甲子,至少此生才不亏。
屋外的吵闹声突然变大,听的温缱绻有些发懵,突然她一抬头,觉得事情不对,直接就坐起来了。
“我出去看看。”
手中玉佩滑落,闻声,温缱绻转身再次看着它时,又听了这个玉佩的事情,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烫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拿。
门外声音渐渐变大,思索之下,温缱绻将玉佩递回给他,“既然是你的,那便物归原主了。”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霸占人家的传家之宝,留下也是让自己伤心,还是还给他好了。
却不想,帝辛也突然站起身,不顾她反抗直接拿过来给她呆带在脖子上,然后将她朝着门外一推,转身咳嗽了几声,走到床上坐下,佝偻着身子,仿佛……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