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他居然在生气……为什么~
她虽疑『惑』,却转身还是出去了,一出门就看到了,收留他们的人站在一旁,几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看到她后,几人跪地,而后请罪似的说道。
“请小姐恕罪,此番小姐流落至此,都是我等守护不力。”
听他们的称呼,温缱绻便知道几人是在掩护她的身份,一时之间便多了一些看法。
温缱绻轻笑,“你们没事吧,没有人受伤吧。”
跪地的人因为她这句话,身形一僵,随即很快答道,语气也没有那么僵.硬,“多谢小姐,都只是受了一些小伤。”
“那便好,可有找到先生他们。”
“先生已经到了,我们是一路寻找至此。”
“那好,你们去寻一辆马车,下午我们便启辰吧。”
“是,属下遵命。”回答完她之后,地函转头对着身后的几人,“隐藏在暗中,没有允许,不得出来。”
身后的几人没有在说什么,地函也没有在说什么,院中很快便宁静下来,眼角忽闪一抹『色』彩,这才记起院子里还有别人。
转身看着青姨她们,温缱绻有些抱歉,“是不是吓着你们了。”
她们后退了一步,俨然已经回答了她,这时『妇』人的丈夫站出来了,“姑娘不必自责,她们没有见过,害怕也是自然,姑娘此番若是不急可以等你夫君伤养好了再走。”
“多谢谅解,不用了,这番打扰,我心已经是过意不去。”
“无事,你既然已经决定,我们便不多留了。”
“好。”
门口一阵响动,众人望去,帝辛单手撑着门口,独自走了出来,眼眸中有些复杂,浑身都散发着疏离,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看了看周围,最终落到温缱绻身上。
“找来了?”
她也没有隐瞒,看了一眼青家人,也没有过多隐瞒,“恩,先生他们也没有事情,我想快些处理了,以免多生枝节。”
不是她不警惕,而是就算隐瞒了,有人心想的话依旧会找到,还不如一开始便什么不做。
“这样也好。”
这话一出,院子里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诡异的气氛弥漫,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对,总觉得不太对劲。
突然,青兰站出来,指着温缱绻道,“你们真的是夫妻吗?怎么你夫君伤这么重,你怎么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她才说完就被自己的亲娘一下子捂着嘴往后拖了两步,责怪的瞪了她一眼,又有些抱歉的看着她。
心底同时也狐疑,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内向礼貌之余又多了些许冷漠与淡然,就算在她夫君生病的时候,也丝毫没有一个作为妻子该有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为了迎合她们的话,帝辛一脸委屈的盯着她,明明一个温柔成熟的男人,此刻仿佛一个大型的.狗.子,也是因此,温缱绻一下子笑出声。
走到帝辛身旁,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让他撑着她的身躯行走到院子中,一直到他坐下,看了看他的伤势,确定无误才缓缓直起身,看着几人,手搭在帝辛肩上。
“不是我不担心,而是他的现在清醒了,说明之前的『药』有了作用,伤口我看了看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的筋骨,再则,他也说过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
“可哪有这样的。”青兰出言反驳。
“这样是哪样?他只要活着我便不用悲伤,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即便发生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活着重要。”
帝辛却因为她这句话,抬眸看着她的脸,仿佛她这句别有深意的话是为了他才说,他自己不确定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这种突然涌出的恐慌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感受到他情绪的温缱绻,突然用自己手指挑起他的下颚,俯视着他,笑中带着一抹认真,“你过往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唯独一件事,你若是精神背叛和对我说谎,那是我一辈子心上无法跳过的坎。”
她知他有秘密,她亦如此,唯独那充满谎言的背后、精神的堕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谅解的。
帝辛睁大眼睛傻愣的看着她,心口跳动的声音仿佛鼓声一般震彻着大脑,激动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他一直愧疚与『迷』茫的是事情,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被她一下子如轻风一般吹散了隐瞒。
无法言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温缱绻轻笑,眼中笑如弯月,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她不知道该如何走向未来,便从一开始就打消他的顾忌,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此刻她知道是对的。
站在一旁的三人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互相对视着,远处偶尔传来歌声,树叶沙沙作响,风吹树叶,地面斑驳的光影也不停的晃动着,仿佛一个个跳动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