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灼已经离开了。”
“那便好。”
“这次多谢你了。”
“无事,能够帮到你,我很高兴。”说到最后一句时,帝辛余光看向即墨非白,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狭长的眸子微眯,手抚『摸』着温缱绻头顶,目光慢慢正视对着她道,“缱绻,你相信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在疑『惑』之际,温缱绻心底也感到了奇怪,今天怎么谁都有些奇怪。
“无事,只是想看看我是否和别人有些不同。”
“你不是都知道。”温缱绻直白翻了一个白眼。
他平时自己都挂在口中,说什么自己是他看着长大,搞得像个长辈似的,现在怎么也在乎这些了。.
“如此,我很高兴。”
“真是奇怪的反应。”
帝辛没有反驳,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在温缱绻回答的时候,神情已经让某些人心中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突然帝辛捏住她的脸包子,手上力道虽然轻,但弯下腰凑近的脸也让温缱绻吓了一大跳。
“做…做什么……”
“你突然离去是为何?”
“?”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场景,温缱绻笑着摇了摇头,神秘的说了一句,“秘密。”
“看来媳『妇』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你难道没有秘密?”她才不相信这个人会这么纯粹。
“有。”帝辛一愣,随即没有隐瞒,平淡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他这么诚恳,回答的也一本正经,瞬间让温缱绻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你……那个……”
“无事,你这次回墨泽有何安排?”
“也没有什么,皇后的那个女儿,我得想办法赶紧结婚,这样她暂时就没有办法找我的麻烦,至于白姬月,她一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她并非什么大恶之人。”
帝辛倒是不像之前那样沉默,而是拉着她走着,磁『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薄凉,“她虽不是大恶之人,却也不是交心之人,可以的话,我会让陛下早日让这两人成婚。”
“这样也好,她『性』格与我不同,嫁给大理寺这边,总归也算远离了纷争。”
“没想到缱绻倒是越来越多了几分人情冷暖了,我之前以为你会长成一个对世事冷漠之人呢。”
“我若是那样,你不是该担心了吗?”
“何解?”
“我要是冷漠了,根本不会理会你。”
“这倒是我疏忽了。”帝辛笑出声,语气里丝毫没有因为说错话而懊恼,“缱绻,你要一直相信我。”
“那你会和白惊鸣再发生什么关系吗?”
“你将我当成什么,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一直都是你的。”
“那晚……”
“『乱』想什么,那晚你所见,不过是我见过你之后,再与那人呆在一起时,心中升起了挣扎与痛苦的感觉。”
“我猜他估计是『摸』了你,或者搂了你,其实你是恶心,才会心中难以发泄吧。”
帝辛停下脚步,突然移到她后面搂着她的后背,慢慢将脸埋在她的脖颈,挣扎痛苦的说道,“你总是能够看清我,却也让我手足无措。”
不等她开口,帝辛又道,“让我更加烦躁的是,我听着你挨打的声音,明明没有阻止,过后却十分痛苦,无处发泄,仿佛与你一样我才能原谅自己。”
温缱绻垂下头,就看到腰间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的可以看到血管,微微用力,压抑着自己,仿佛很担心自己受伤一样。
温缱绻轻轻的喊了一声,“帝辛。”
“恩。”喑哑的声音应答着。
握住腰间的手,引导他轻微松了松,缓慢的转身,温缱绻踮起脚勾住了帝辛的脖颈,轻柔的安慰,“或许我不该后退,应该勇敢一些,去靠近感受你曾经经历过的不安,不求你完全对我敞开心扉,但期盼你与我所思,我与你相守,两心相同。”
声音落下,一滴温热的水渍顺着她的脖颈滑至自己的锁骨位置,轻拍的后背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声声入耳,压抑的气息仿佛堆积久了尘埃,被人一眼就能够看在眼底不说,就连身体也能够直观感受着这个人内心深处的痛苦。
忽然温缱绻自己有了一种从不敢想的想法,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个心底压抑了这么多的痛苦会完全没有探究过,让他一个人承受着。
有那么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或许,就是她从未主动了解过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