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要看什么时候能破这起案子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也罢,韩久时来了这里,有他监督总归也是在提醒着,但洛城这位令未太守我不是很喜欢,你可有办法处理一番?”
帝辛逐渐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神,神情诡异道,“你可知他是谁的人?”
扶着他的温缱绻没好气的说道,“白墨泽的嘛,看他那么讨好他就知道了。”
诡邪平静的说道,“我该说你厉害还是回答太随意了,我让夜叔调查了一些时日才慢慢有了眉目,你居然随便就这么下了定论。”
“你是因为没有接触才会如此,我呢是接触了片刻,才敢下这个定论。”
看她随意的模样,诡邪双手环胸,“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听听你的理由。”
靠着她的帝辛看着她的侧脸,嘴角轻扬,什么也没有说,舒展的眉目让人能够肯定他此时心情很好。
“你是他朋友,我便告诉你好了,进程之时,一般人都会因为两个人的身份,然后进行选择行礼的位置,可他一来便直接走向了我与帝辛的马车,直接开口行礼之时目光却恭敬的看着后面的马车,这只能说明他故意不想让人知道他与白墨泽的关系,但又鉴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只得在我们所在的位置,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行礼方式,同时也是表达对后面人的尊敬。”
帝辛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轻缓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认可与赞赏,“然后呢?光这一个可不足以证明什么。”
在一旁的诡邪沉默点了点头,他们来时便是早晨,这种情况也极为有可能是她看错了,亦或者困倦之下所造成。
看着三人的互动,夜叔虽讶异却也知道,现在是不需要他的时候,无声的行了行礼,便悄然的离开了。
他们两个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确实,仅凭那一点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人举证另一人的证据。
“当然还有,他能够准备找到我与帝辛的马车,那也是一件特别让人好奇的事情,据我后面到来洛城之后,下车时观察了一下,我与帝辛的马车,同白墨泽的马车实则外观设计是一样的,除却颜『色』不同,并无哪里不妥,然我们从皇城出发之时,可没有告诉别人那个人会坐哪辆车。”
“也就是说有人告诉了他这次会有什么情况。”诡邪『摸』着下颚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若非有人告诉,不可能会有这么.精.准,只是这样做其实让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见诡邪的想法与自己逐渐不谋而合,温缱绻也有些兴奋了,可很快她又失落『迷』茫了起来,语气也逐渐弱了下来。
只是,同在思考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此时站在他们很近的帝辛嘴角有一抹小小的笑弧,狭长的眼眸里暗沉而又深邃,淡然而无辜的神情仿佛一只等待着什么的老狐狸。
而这时诡邪抬眸看向恢复温柔后的帝辛,询问着他道,“你擅长分析这些,可发现什么不同?”
闻声,温缱绻此时也仰着头,期盼的看着他,仿佛真的能够得出她想要的东西一般。
眼神攻势之下,帝辛由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笑,无奈的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好说,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吧。”
说完他轻轻的『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柔和的目光仿佛一团『毛』绒的棉花似的,柔软的直挠人的心间。
收回搂着他的手,改抓着他『摸』着额头,双手捧着他的一只手拉直胸前的距离,仰望着他疑『惑』道,“到底要掩盖什么呢?你可有什么结论。”
任由她拉着的帝辛温润的笑了笑,低沉的说道,“谁知道呢,这掩盖之下的东西究竟是何物,我也很想等着你把它解开呢。”
说完,温缱绻垂下了目光,看着他的胸口的位置沉思,而他眸子微抬,看向诡邪,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认为呢?”
僵.硬.在原地的诡邪震惊的看着他,妖孽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的神情是他都为之一颤的,一瞬间的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人这样仿佛定在了原地。
头顶再次传来温和的声音,顺着他手指挑起她下颚的力道再次看向他那双澄澈中又隐隐透着深沉的眸子,“缱绻所说的可还有其他证据?”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温缱绻皱起眉,仿佛对接下来的话题感到有些不满,却还是平静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啊,不就是在那些女子身上,看皇叔的反应,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口味,你的身份本就特别,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而我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更别说……”
感受着下颚被人轻轻的摩挲着,那双眸子仿佛能够催眠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告诉他一切,中途觉察到的温缱绻撇过了脸挣脱了他的束缚,看着地面慢慢的停下了话语。
耳旁传来了笑声,很快又有几声咳嗽声,引得她不得不重新看向他,扶着他的身体,听着他咳嗽之后借着她身躯,接下了她的话。
“更别说昨晚青楼所见,对吗?”
温缱绻默默的看着她,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嗯’字,同时也打量着他的侧脸,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庆幸他是喜欢她的。
回过神,正巧就与他深情而又戏谑的目光对上了,下意识脸上感到了一阵热意,轻咳几声,视线便尴尬的移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