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是困难,抓住也是必须的,不过这里可是有他最喜欢的东西,他不会这么快离开的,至于他为何送信给你这点,是为了离间我们,也是为了自我不受掌控。”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控制这个人来做了这件事情?”温缱绻『露』出些许震惊,心中的震撼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这简直是看了一部实况谋略啊。
“剩下的得你来揪出这个人是谁了,我并非自由之身,还不能这么早就暴『露』出来,一切表面上的消息都必须是由你来调查完成,至于那个幕后之人,你就不用调查了,你是抓不到他的,别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抓到杀手给韩国一个交代便可。”
听着耳旁轻柔低沉的声音,温柔的仿佛一团棉絮,让人无处着力,无法发泄,亦无法反驳,仿佛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双灯火下显得柔和的视线此时显得多么沉稳与平淡,开口的口吻都是一贯官场上该有的处理手段,可隐藏之下的是什么,她无从得知,直觉却能说明那是很危险的存在。
他轻笑的挑起了一缕她的青丝,神情中一抹孤寂,平静的说道,“不想问为什么?”
闻声而望后垂下眸子,盘腿而坐,温缱绻放下了杯子,情绪同意平稳,语气却显得有些无奈,“恩,想问,可问了之后无能改变不是让我很痛苦,让你很为难。”
从调查开始,案发现场的情况,白墨泽的警告,帝辛若有若无的引导,韩久时的解答,今夜的撞人事件,自己一连串的串联起来,整个事件都说明了他们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些答案,事情背后所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广,这黎明之事仿佛是故意设计的一个局,引起混『乱』的一个局。
“傻丫头,不必想的那么复杂,这个大陆的局面就是如此,人与人互相杀戮,欲望便是将一个人推上巅峰的最好条件,疑『惑』便是最好的辅助条件,没有不问就能得到答案的,即便有也是极少的。”
“我真的可以问吗?”
“因为是你,所以可以。”
一味的隐瞒并不是一个好的保护策略,告诉或许是让她也建立起警惕的最好方式。
“为何突然……”为什么突然要告诉她这些,洛城在这里的事情,仿佛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调查,而这突如其来的结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同样盘腿而坐的帝辛轻笑,与她面对面,微侧身躯挡住了风口方向,如墨的眸子中因灯火而闪烁着一颗明亮的星星,宛如夜空之星一般,妖孽的神情平平淡淡,薄唇轻起发出磁『性』的声音,“恩…确实不想如此早。”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声音显得有些感慨,“原本还想让你多玩玩的,可现在不行,他太危险了,必须要除掉了。”
“是因为他跟着我?”
“没错。”
简单的两个字,配上了他戏谑的口吻,严肃认真的视线,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他在开玩笑,而是怀着一种玩笑的心态却充满了杀意的说着一个别人的事情。
温缱绻逐渐沉默了一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毕竟他的回答是没有『毛』病,没有她,那个人也是要付出代价,这是作为杀了一个使臣的代价。
他突然拿过了她手中的杯子,引过了她的视线,杯子送到他自己的嘴边轻呡了一口,啧啧了两声后,拉起了她的手包裹在他手中,低沉带着一丝揶揄的说道,“不想知道为何白墨泽愿意私下去救黎明,而非告诉白惊鸣?”
这一副来问我的口吻简直是无法直视,.抽.了.抽.嘴角,温缱绻开口解释道,“我大概能够知道这是为什么。”
“说说为什么。”
“黎明支持韩国二公子,韩久时说过这二公子脾『性』并不是很好,时好时坏的脾气怕是让同样心中略显高傲不甘心被人如此使唤对待的黎明逐渐心生了不满,白墨泽的门罗遍布在各国,这人又是在朝中有些不一般的地位,学识能力也是上承,必然会成为他所接近的人。”
“恩,说的不错,接下来呢。”
“时常心绪愁闷之时必然是一个人心中最容易攻破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能够文学才华并起的人,这也能说明为何白墨泽要来救下他了,自己的人,再怎么也要救下来。”
帝辛轻笑,眼中『露』出一抹赞赏后,继续问道,“那为何他不借助白惊鸣的手去做这件事,这样他的胜算应该会更大才是。”
被他这么一问,温缱绻逐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还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不这么做,暗中找白惊鸣帮忙胜算会增大,调集城外驻扎的军队,黎明搞不好会活下来,犯人也会被抓住才是,这样无论如何,到最后也算不到他头上。”
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后,就看到帝辛单手在嘴边轻咳了声,随后又发出了低低的闷笑声,眼眸微弯,整个人都因为他笑变得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