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搅兴的批评家陷入血奴的包围,倒是再也无法留神至面前的舞台了,再察觉到面前的坎雷尔敌视的眼神底急于救人的焦虑。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这男人似乎相当高兴的样子,剧烈的笑意让他蜷起了身子,一开始还能压抑笑声,到后面是根本无法自已,他扶着自己的面具,仰天长笑起来,全身都在肉眼可见的痉挛着。
“多么富有戏剧感呐,英雄救美,奋不顾身,火场的中央,正义与邪恶最后的碰撞。”
“今日的主题,名曰‘救赎’。”
他终于是笑够了,仰视着空无一物的屋顶,喃喃自语着现场每个人都听不懂的话语,宛若一个沉醉其中的疯子,兴奋无比。
可坎雷尔可高兴不起来了,他的大脑高速旋转着,刚刚的短暂交手让他得出结论,面对眼前这个疯子想从正面突破是不可能了,他的右侧腹,左大腿,左手臂三个刚刚被戳击的点还生疼着呢,他们的近战能力恐怕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更何况对方还有着那样化身为气,再移型聚而为身的奇诡能力,但坎雷尔并没有绝望,因为他们无论怎样说,都曾经在与对方的交锋中占到过便宜,剑舞者白刃上残留的暗色血迹便是证据。
既然剑舞者能伤到这个黑衣人,正说明这个黑衣人的能力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但破绽又在哪里呢?坎雷尔感觉的思维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因为之前的两次攻击都说明对方可以用这个能力规避即将到来的伤害。
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在剑舞者之前走廊中与他的交锋上,那毕竟是他们唯一一次成功的伤到了这个“失乐园”成员。
坎雷尔缓缓地架起了匕首,面对着身前的黑衣人,似乎是准备在对方还未防备的时候冲刺而出,可实际上他的眼中仍没有一丝战意,在找不到对方的破绽时急于进攻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在大脑中模拟,将自己再次置身于之前他们走过的那个无尽的走廊,而这一次他将站在剑舞者的位置,去直面那次交锋。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劲风,随着身体的感知本能挥动匕首,与此同时侧腹刺痛感传来,黑暗中眼中的世界空无一物,只余手中武器击中对方的感觉······与侧腹的刺痛。
坎雷尔蓦然睁眼,一时间身体的感知重返这个灼热的火场,他明白了,对方进攻的同时也是对方无法使用能力散形漏出破绽的时候,只有在对方认为能击中自己的时候先一步击中对方才能赢下这场决斗,这便是他唯一的胜算。
可即使是想到这一步,洞察到了对方的弱点,坎雷尔仍是有些犯难,他展开掌心,望着躺在自己手中的匕首柄,他的进攻手段太少了,唯有手中的匕首这一个武器,连欺骗性的攻击都很是难做到,更别说骗过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伤到他了。
此刻坎雷尔宛若手无寸铁的幼蛇面对着一只巨大的王八一般,本来就身处弱势,还无从下手,即使是知道对方的弱点了。
似乎是有人知道了坎雷尔的难处,一声微小的碰地声后,坎雷尔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腿后跟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猝然回头,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收捕者手中的蒸汽手枪此刻跃过了火墙被抛了过来,已然装填完毕现在正在他的脚下静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