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雷尔望了望前边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黑衣人,同时默不作声的低身捡起了脚下的手枪揣进了怀里,顺便向同样陷入了危机的后边两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不过那掷枪的家伙被血奴重重包围倒不是很紧张,收捕者甚至朝着这边挑了挑眉头,倒是皇族丹尼斯找了两块布将自己的手臂包裹了起来以防被咬做着准备。
坎雷尔倒不是很担心这两人的生命危险,收捕者可是帝国国土安全局的正式干员啊,不可能连血奴都对付不了,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多想想自己呢。
多了一样武器无疑胜算大了许多,坎雷尔的嘴角勾起了些许笑意,眼中锐利不言而喻,如针芒一般直视着眼前的敌人,他已经想好进攻的手法了,怀中对方不察觉的枪械就是他的杀手锏,而只有一发子弹,他必须一回合内分出胜负。
倾身而发,胜负在此一举,对方显然对坎雷尔不自量力的主动进攻不屑一顾,坎雷尔甚至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丝丝失望,如果演员的素质太过低下,必将影响舞台的整体演出效果啊。
黑衣人举起手杖,依旧抱着之前的打算,将坎雷尔拒之于匕首的攻击范围之外,坎雷尔欺身切入,又上演了一出以伤换伤的把戏,手臂上再挨一下,同时人撞入对方的怀中。
近乎将匕首送入对方的胸膛之时,果不其然黑衣人身形一散,再次出现在危险距离之外的杂物堆的山脚。
“你除了不要命还有点别的吗?”黑衣人居高临下,省视着坎雷尔不悦地说道,甚至放弃了之前低沉的声线故作玄虚,似乎他非常讨厌这样单一的攻击方式。
坎雷尔一笑,扶了扶钝痛不已的手臂,对于对方的问题置之不理,看似毫无逻辑的继续往前冲去。
真是对不起呢,虽然还没找到这条命的价值所在,但在找到之前也并不想就这么舍弃了啊。
抬手上刺,坎雷尔这一刃的目标仍旧直指对方的身体,也仿佛仍旧毫无目标,毫无章法。
“哼。”那站在高处的黑衣人似乎对于这样的进攻已是极为不屑,既然面前的小子给不了他理想的演出,那他倒不如不再收力,因为再让这场戏演下去也只不过是玷污他精心准备的舞台罢了。
黑衣人抬起手中的拐杖全力往坎雷尔的头顶跺去,凭他血族的力量,只要砸中坎雷尔的脑子,恐怕就是一个西瓜开瓢的场面,而稍一估算,他的拐杖远比坎雷尔的匕首长,两人的武器交错而过,他已经赢了。
此刻,坎雷尔的嘴角也勾起了笑容,他藏起的右手已然扣住了扳机,枪口直指斜上方黑衣人的脑袋,秘银子弹将会穿透“失乐园”的面具,击杀这名血族,为他们揭开这神秘组织的面纱。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坎雷尔骇然发现对方的眼中也充斥着笑意,那是一种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产生的嘲讽之笑,可手指已然来不及控制停下,扳机扣动,唯一一颗秘银子弹脱膛而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