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将血咒收入囊中,背起坎雷尔,他准备将坎雷尔交给利安达他们照顾,晚上再去把他捞回宿舍,在那之前,他要拿着这个血咒去与安全局对峙,最起码要把相关情报问道。
既然今天出现了这样光明正大的袭击,那么就说明,白教堂后的谋杀案一定是什么的开端,丹尼斯对此并不敢兴趣,但就算是趋利避害,也需要相应的情报。
······
四无窗户的房间中,这里的景象就像煤矿底部的作业现场一般,众多的工作人员在沉闷而封闭的空间中,躬身在巨大的东西下,如矮人一般工作着,他们的头上都布满了汗珠,如果无人提及,没有任何人会相信,此处的诸位,都是帝国最为优秀的研究员。
庞大的差分机如一座山一般,矗立在房间中央,半隐没在白雾中,错综复杂的铜质零件,如火车一般相互连接着,驶向存在着真理的彼端,以米度量长度的精密齿轮零件,不眠不休地工作着,这的空气粘稠无比,充斥着机油味。
离地足有十多米的白色房顶上,上面吊着差分机的少数驱动皮带,以及数条蒸汽管道,这些蒸汽管道直接连通在高耸的铁柱上,为这如巨兽一般的复杂机械提供动能。
“法诺恩子爵,皇家学术院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数字。”不同于这个房间中火热的温度,一个冰冷而毫无感情的声音问道。
法诺恩是个出生贵族的学士,不同于大部分皇家学术院的成员,他的爵位不是因为他的学术贡献而封赐的,是世袭而永传的,因此,他非常不满面前的女人对他竟如此无礼,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他也明白,此刻局势的紧张。
“我们最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分析机的储存器部分是次核心部分,如果因为赶工出现了差错,导致帝国的失败,我们都将无颜面对我们的君主。”
面对法诺恩的威胁,计量官不屑一顾,她冷哼一声,道:“一个月······太长了,我要求你们在三个星期之内完成储存器部分理论数据的计算以及打孔成册,帝国的士兵等待不了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法诺恩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他强忍着怒气吼道:“你这是对科学的亵渎!分析机这样重大工程的工程时间是不应被压缩的!时间应该是你们军部单方面的问题,难道你们这些军人,连这么点时间都争取不来吗?你们这些废物,简直是帝国的耻辱!”
“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向皇帝申请,取缔你们军部······”法诺恩叫嚣着威胁道,但实际上他自己都明白,这样的威胁,真的单纯的只是口头上的气话罢了,皇家学术院向来归属皇权派,与军部就没好过,学术院申请取缔军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突然,一把利剑横在了这个咄咄逼人的学者喉间,令他将接下去想说的话生生吞了回去,一身白色军服的剑舞者,从房间的角落,蒸汽白雾中显出身形,他毫无表情的面容,隐藏不住喷薄而出的愤怒。
帝国的疆域是由士兵的鲜血勾勒的,没人能够侮辱战死沙场的无上荣耀,特别是这些大腹便便不见用处的皇家学术院成员,军部看这些家伙不顺眼也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