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丞相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云老,敢问,你可有见过小的时候,摄政王和衍生一起出现过?”
云老丞相一副你问的是什么问题的眼神,“当然是见过的。”
“可看清楚了?”
这话倒把云老丞相给问住了。
他认真想了下,见是见过,可好几次都是远远的看见,要么就是背影,要么就是太远了,看不清楚脸。
他的确是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俩个孩子。
俩个孩子关系好,也是月儿和长宁公主嘴里听说的。
想到这,云老丞相忽的想起自个外孙离京时,让路西风给了他一封信。
让他转交给宣平侯。
他一看见这小子就气,差点就给忘了,“等着。”
宣平侯,“……”
再次回来的时候,云老丞相手里拿了封信递过去,“给你的。”
信封上没有署名,空白一片,宣平侯看了眼,笑了,“老猴儿,没想到你这么不正经,老了老了还爱玩这一套,有什么话当面说就是了,还给我写信?”
云老丞相,“……”
啊!
这小子以前就气人,现在怎么还这么气人?
他忽的想起自个外孙有时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莫名的觉得和眼前的人如出一辙。
打住打住。
“行了,不绕圈子了,我也没近距离的见过俩小孩近距离的在一块,不仅如此,对外场合,俩个小孩从没有一块出现过。”
皇宫宴席,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
以前不觉得,只道是小孩子生病寻常,再者,也没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在没在宴席上,如今想想,处处都透着诡异。
云老丞相觉得此事太荒唐了。
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宣平侯见他哑然的样子,咳嗽了一声,别扭道:“当初我被人陷害,被下了药,发生了一件事。”
云老丞相死死盯着他。
宣平侯有种他要是说错话,他就把他掐死的感觉,“那晚上的女子,我分明记得是月儿,可醒来,身边人却是长宁!”
果然,云老丞相气的胡子都抖了,抬手就把茶给泼宣平侯身上了。
要别人,宣平侯早开揍了。
这会儿一点都不气,擦了擦脸上的茶水。
“滚!”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污我女儿清誉,我饶不了你。”
这样子是谈不下去了。
宣平侯点头,“行,你消化消化。”
说完才离开。
云老丞相盯着他背影许久,眼底的光一点点黯下来,他想,他是该查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王府的宣平侯一身湿漉漉的,也不怕被人看见,大摇大摆就出来了。
恩,京城又有新话题了。
宣平侯和云老丞相开怼,一言不合动手泼茶,宣平侯满脸黑气,狼狈出府。
上了马车的宣平侯脱下外袍,换了件,才想起信的事。
他拆开一看。
好家伙,比他都能省略。
就七个字。
还是一串地名,多的什么都没有。
他随手把信递给信阳,“照这个地址去。”
向阳看过,赶着马车过去了。
院子就在京城,位置很好,也很宽敞,不过看样子住的人不多。
他一只脚搭在台阶上,身子微倾,刚要说什么,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人嘴里咬了个鸡腿,看见来人,明显愣了一下。
“你谁啊?在我家门口干嘛?”
“长……长宁?”宣平侯站直了身子,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